他听,虽然我不太喜欢吉他的声音,但要是免费,我也无所谓,反正都是音乐,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说到乐器,我没学二胡之前很喜欢听歌,无论是国语、粤语、英语,或者爵士、古典、民谣、摇滚,我概不拒绝。可是,自从学了二胡,我对那些配有歌词的音乐顿时失去了兴趣,我觉得那些音乐本身就能够传达足够多的感情,无需歌词,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林夕和黄霑词这两位词人的喜爱,就像我不喜欢那些缠绵悱恻的诗词,但却对纳兰容若爱不释手。
不过,幸好还能看书,这个才是真爱。
相比对这种猪一样生活的担忧,我更害怕近视。我一直害怕将来的某一天,我一睁开眼就突然看不见光亮,所以,我一直保持着做眼保健操的习惯,我宁可毁容也不愿失明。
看着柳姨做好的晚饭,我心里又是一阵狂喜,照样是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
“小缇,你叫一下小枫?”
我伸了个懒腰,走到囚室门口,刚想敲门,门却先开了,那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径自回房,关上房门不知道干什么。
“小枫,你去哪啊?先吃饭吧?”,柳姨看着换上一身新衣服的那人说道。
“看,都是你和小缇爱吃的菜。”,柳姨拉了拉我,使了个眼色,我一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眼睛睁大地看着柳姨。
“不吃,我和龄龄约好要陪她吃饭。”,平淡的语气。
“这……这……好吧……哎……”,柳姨看着那人出了大门不知如何是好。
又是我一个人享用一桌盛餐。
柳姨看着正在吃饭的我,好半天才说到:“小缇,你,你别怪小枫。”
嘿,那人供我吃,供我住,我没有怪他的理由。
“柳姨,我想你误会了,楚奕枫不是在气我,他只是不服气而已。即使我现在服软,他也不会放我走了。”,柳姨显然被我的话惊到了。
“不,小缇,你不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对你……很好……”,柳姨解释着。
我没言语,因为无语。
晚上,当方龄龄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楚奕枫回来时,我已经进入梦乡,被吵醒后,我看了看那两人,翻了个身又接着埋头大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摇我,我被惊醒后就看到方龄龄那张在夜色下更加苍白漂亮的脸蛋。
“你,请你不要缠着奕枫,好吗?”,竟让是哀求的声音。
我一直觉得这个漂亮女人很可怜,然后我就坐起来对她说道:“不是我要缠着他,是他不放我走。其实,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你喜欢楚奕枫,我想出去,这并不冲突。”
方龄龄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话,竟然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难道你不喜欢奕枫?”,不确定的语气。
“我只喜欢我自己。”,我看着方龄龄说道。
“那你说,要怎么合作?”,迫不及待的口气。
哎,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容易相信别人。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是真的没想好,从楚奕枫的行事作风推断,我如果逃走,他肯定会再次将我抓回来,这样没意思,所以,要想一劳永逸,只能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放我走。但,到底要如何做,我一时也想不出来。
“好,我会考虑你的提议。”,肯定的语气。
我喜欢这样的语气。
第二天,楚奕枫还是一如既往地躲在囚室里弹吉他。
而我则开始策划我和方龄龄的合作事宜,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叫我,我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白缇,还记得我吗?”,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你是?”,我抬头凝思。
“我,萧海涛,老肥,不记得了?”
我努力搜索这眼前这张脸,可是我无法从了无痕迹的大脑中找出一句合适的句子来接话。
“也对,我现在瘦了,你认不出来也对。”
其实,在他说“老肥”的时候我已经想起来了。
“我怎么不记得,那个……”,我边说边拿起旁边的扫把做了个吉他扫弦的动作。
没想到我这个动作把萧海涛和柳姨逗得哈哈大笑,但他们的笑声却又戛然而止。
我狐疑地看着萧海涛,只见他用手指了指我后面,我一转身就看到阴沉着脸站在囚室门口的楚奕枫。
“你怎么来了?”,飘过来的声音让人感觉有点冷。
“来看你啊。”,萧海涛正打算坐下来,看到沙发上的被子和枕头,忍不住朝着那人笑道:“楚奕枫啊楚奕枫,你也有今天,竟然当厅长。怎么,你那自诩迷倒万千少女少妇的绝世容颜不管用了?”
看着楚奕枫那逐渐阴暗的脸,萧海涛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白缇,别管他。对了,听说你辞职了?”
嘭……
那人又转身走进囚室,几秒钟后,又传来一阵阵吉他声。
“嘿,这小子弹的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对了,白缇,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萧海涛看了囚室一眼又看着我问道。
“你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我冷笑了一声,看着萧海涛说道。
“嘿嘿嘿,这个,这个……对了,你还住得惯吗?”,此言一出,萧海涛顿时也觉得不太合适,不好意思地起身朝着厨房跑去找柳姨。
等到所有菜都抬到餐桌上时,萧海涛笑着指了指囚室的大门,对着我说道:“火气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