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山,红砖墙上爬满常春藤,房脊有几只鸽子歇息。一个柔和温馨的夏日黄昏。
白飞宇轻手轻脚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恋人小小身子,她乌油油的秀发用一个晶蓝色蝴蝶整齐束好,白皙而小巧的耳朵有穿过耳洞的痕迹。
她慵懒地靠在他怀中,师父的肩膀厚实有力,给她撑起一片天空。
“师父。”她懒懒唤他。
“嗯。师父在这里。”他温柔回应,心结已经打开,师父不过是一个代号,她爱的始终都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他。
“师父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嗯?”他确实记不得了。
“是去年师父拍戏杀青离开我的日子。”难为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自己当时一意要把出戏入戏分个明白的举动一定伤了她的心吧。
他搂她更紧。“那时师父好傻,让你受委屈了。”想来两人的分分合合让他不禁害怕,要是她真个狠下心来永不相见,哪有今天的甜蜜时光?
“师父有师父的顾虑,我也有我的执念。”她慢慢道:“最初我总认为师父是世间最完美最强大的人,总是自惭形愧配不上你,所以那段时间我敏感多疑,那时的我让你呕了不少气吧。”
“那么如今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呢?”他饶有兴趣逗她,又想起了那堵了他大半年的“爸爸”梗。
“古板,顽固,善妒,小心眼。”她没说完他便伸手呵得她咯咯娇笑。
“我有那么坏?“他略带惩罚性的托起她的精巧小下巴。
“你不仅小心眼,你还特别喜欢没有理由的吃飞醋。”她秋后算帐:“言先生只是我一个普通工作搭档而已,我们戏外连手都没牵过,你竟然强行把他指派给我当男友,更可气的是,你吃醋只在心里闷着,从来都不肯给我明说。让我受了冤枉也无从申辩。”
白飞宇无话可说,本来就是他不对。当作补偿,他低下头将薄唇印上眼前人淡红的小嘴,莺莺意犹未尽还想继续教训,怎奈嘴唇被他强制性地封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从鼻腔发出不成语调的“唔唔”声。她拖长了尾音的语调在他耳中听来无疑是在撒娇需索,他双臂用力将她离地抱了起来。她的身高体重配他手臂和力量不轻不重正好合适,她天生就应该是给他抱在怀里宠爱的。
“你做,做什么?”突然失去重心吓得她双眸紧闭,眼开眼睛里已是稳稳当当在恋人怀中。
白飞宇一向是敏于行纳于言的人,不去做过多的解释,他已把她抱入卧室慢慢放倒在床垫上,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等着他。
“乖,信我。”他短短两字道尽海誓山盟。
“信你。”她毫不迟疑。
他凝视着她,静静地凝视,她的修身t恤勾勒出美妙的身形,短短的窄裙下露出一双匀称白净的腿,沿着腿向下看去,是一双小小的,白白的脚,脚趾生得小巧美丽,十个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着粉色的光泽,象海滩上的小小贝壳。
他将手伸进她衣服下面爱抚。
“不行。”她蜷着身体低声抗议,甜美的声音象拒绝又象邀请。
他暗笑,果然是女孩子,还是放不开。
“乖,不怕。”他压制着yù_wàng,尽量温柔相待。
“不是害怕。”
“不愿意?”他停下来。
“也不是不愿意。”敏锐地察觉到他目光有异,生怕他又起误会,他们之间原有的误会已经够多,她不想再发生一次。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你不要误会,我愿意象现在这样给你抱着。”她羞涩地浅笑着压低了声音:“包括,给你亲热。”
她的解释让他得到了鼓励似的,手指更是毫不客气地抚爱渴望已久的身体。
他停住了。
怎么摸到那个东西,扫兴!
难怪她总说今天不可以。
他唉声叹气,满腔热情被浇了一瓢冷水,手无奈地放回原位。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像只小猫一样的轻柔。
感受到身边人炽热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真的,很想?”她忍不住问。
“当然。”他对此不无抱怨。早不来,晚不来,时间怎么这么巧,偏偏在这两天。
但这也怪不得她呀,生理周期不是她能控制的。
上次他......没有,这回难道又让他失望?
她想了一想,把脸颊埋在他颈肩位置。不要说他想,刚才他的动情抚摸和温柔气息也险些让她春心萌动。
“我帮你......”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接着他感受到抚慰身体的掌心温热潮湿,指尖微微颤抖,她细腻的指腹丝绸般柔软。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奇妙的味道,夏风的清爽混合着湿润咸腥的汗水味,这气息令他想到海。
他记得第一次出海。在他少年时代。爸爸带他到日本旅行。第一次远离了陆地,只看得见一汪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天是蓝色的,海是蓝色的,白色的水鸟摇曳着身子从海平面掠过。
他几度从栏杆上探出身来,意欲看清海底的景观,触目所及一片澄蓝,看不见海底火山波峦起伏的模样,水面一片平静,倒映着蓝色的天空,小小的波浪像清风吹拂缓缓摇曳的丝绸似的,轻扣着大船的侧板。
带了咸腥味的海风轻拂,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海水涨潮将他和船在运到最适合的地方......
俩人静静依偎着,不开灯,全心感受彼此温度和心跳。
爱情是朵奇异的花,在黑暗中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