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看着自己就来气,真丑!”沐绮华支起身子,将菱花镜倒置在桌上,煞有其事地强调:“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丑过!”
昨晚陛下不让她们进来伺候,她们只能候在外头干着急,如今看着这一脸的疹子,凝霜忍不住转身落泪。在她的记忆里,主子时刻都是娇美可人的,何曾这么狼狈过。
不解凝霜为何突然背对着她,沐绮华起身将她转了过来,对上她红红的眼睛,一阵惊奇。她这侍女自小稳重,年纪不大,却跟个波澜不惊的老年人似的,居然也会哭?
沐绮华拍拍她的肩,故作老成安慰道:“你先前为了我能少些出门操心操肺的,现在你求着我出去,我也不肯了,你该高兴才对,怎么哭上了。”
一番话下来,凝霜愈加哭得厉害,她家主子爱玩爱闹,除了话本就没有旁的东西能让她像个姑娘家,安安静静地待在闺房。若是在主子生病和出门去玩之间有得选择的话,她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安慰人不成,反而惹她更伤心,沐绮华有些挫败,只能拿起帕子帮她擦泪。凝视着手中的锦帕,沐绮华心生一计,遣人开库房取了一匹鲛绡来,拉着凝霜去拿针线盒。
凝霜看着她这一系列举动,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