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依然黑不溜秋,看得时间记不住过了有多久,陈默盯着门框缝隙中唯一的一处光亮,发呆得格外地久。
月光照了进来,就透过那个缝隙,很多的清冷填充在其中,威压下来,还是这个长夜的长。
他一动不动地睁眼,然后再慢慢地闭上。等感受到了风起,陈默已是悄无声息地披衣出去了。他甚至没有惊动一个人,只走着,顺着记忆坐到了台阶上。
外头更凉,山里的夜色带着一抹结冰般的寒意,刺激得自己屁股底下跟搁着冰碴一样,陈默不舒服地挪了挪,但最终还是没有起身。
连丢失视野的时候,更衬得这儿没有时间,没有日子,也谈不上去铭记什么,单单只活着,只在夜里活着。
然而,享受今晚的可不仅是陈默一个人。
但他不是听到声响才回过头来,而是背后有人替自己挡住了风,有了些温暖的感觉。
陈默还没有所动作,另一个人温热的身影,便隔了自己一小段的间隙坐下,她望了望了眼前的黑暗,却在不经意间地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慢,
“睡不着?,还是不习惯?”
陈默听了后,当即侧头应道,
“不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做不出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