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底下一群人在那里听得非常仔细,都在思考他的话,王静辉又继续说道:“刚才刘老板问及每家商户所交地‘会费’用在哪里,这个问题提的好,本官也给你们交个底。也好让你们明白自己交的钱用到哪里去了。薛大人,你那里有本账本,你来给他们说吧!”
坐在旁边官员席上的楚州通判薛向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账本走到前台来,打开账本便念道:“自治平三年腊月到现在一共收取了五个月的会费,总共是六万两千贯。其中修缮桥梁或是架设新桥共计三十八座,耗费三万六千八百余贯;剩下的两万六千贯用在楚州的楚州、淮阴、宝应、盐城、山阳、建湖六处兴修学堂之用。和赈济了三百一十名身负功名的贫寒士子一千二百余石米粮,还有剩下的二百贯便是今天饭桌上地菜肴了。修建的桥梁、学堂和所受赈济的贫寒士子的名单都在账簿上,各位如果不信可以按图索骥,查实一番!”
通判薛向之可没有像王静辉这样给这些商人好脸看,相对于王静辉,他更像这个时代读书人对商人比较鄙视,他不明白自己的上司为什么对他们这样客气,但看在这本账本的面子上,他还是对王静辉的手段非常佩服的。楚州财政虽然在上一任吴大人那里没有得到发展,也算是四平八稳,但绝对不可能如此痛快地拿出六万多贯来干这些好事,这可都是政绩,对自己将来的仕途有很大好处的。
台下的众人虽然有钱,但看着通判薛向之那张黑脸,心中也不禁有些寒意,倒是旁边的驸马爷一脸笑容,乐呵呵的说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是本官做事地一贯主张,各位对自己上交上来的钱表示关心,这是无可厚非的,本官在这里先代表楚州百姓感谢你们了,有了这些会费可以用来做很多有利于百姓的事情。本官决定:以后凡是楚州再成立的商会,其会员都有权向官府索要其会费支出的去向,而这些会费也只能够用在赈济灾民、教育、兴修水利桥梁道路和其他民生方面,任何人不得挪作他用!你们也不用担心本官任满后离开就会变样,圣上派本官牧守楚州,为的便是在楚州实行一些新法,若是得当便会在全国推广,到时候楚州的商会制度也同样有机会推广到全国!”
回想王静辉的话,下面的富商们都陷入了沉思当中:“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以前这些话不过是当官的来糊弄傻子所说的托辞罢了,不过驸马爷今天把账单拿出来让大家知道自己的钱用到哪里去了,显然驸马跟其他的官员不一样,知道自己的钱全部都用来为楚州百姓做了好事,也使他们心中多少有些成就感。
而王静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也是直打鼓:这是成立全国性的总商会啊!自己太鲁莽了,这个诺言可不是很好兑现,不过他还需要观察一下这个商会的作用再说。在几个月前成立楚州液压榨油商会的时候,他也仅仅是为了收费容易,再加上联合众多商人联合监控其内部,严防使用的液压榨油机被外泄而已,但今天看来这个商会的作用应该更大,不仅可以调节内部成员的关系处理纷争等,还可以把不同的商会连接起来成为总商会。
这也仅仅是短暂的思考,王静辉心中记下了还要开发商会功能后。便继续主持宴会。想等宴会结束后,好好再想想。从中有什么潜力可挖。可能是受到王静辉比较坦诚地交代,或是因为这套纺织设备地高效率,宴会上的富商都纷纷表示要引进这种先进地纺织设备进行棉布生产,对于高出榨油机五倍的会费。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异议,非常顺利的便通过了。
一个多月后,楚州地厢军规模进一步压缩,由王静辉开始到楚州时候的两万,经过邮政系统免役法和榨油机的分流后,剩下了一万五千人,再经过纺织设备的分流后,又少了两千人,现在楚州的厢军规模也只有一万三千人了,裁汰厢军规模的成绩也让王静辉非常满意。这七千被裁汰下来的厢军名义上还挂着厢军的名头。但实际上已经开始流入社会自食其力了,他们或是进入邮政系统、充当官府雇佣的差役,或是进入榨油作坊、织布作坊和设备制造作坊,虽然收入仅比以前每月在厢军中多了一两贯,但生活状况已经改善了不少。王静辉按照厢军每年军饷一个五十贯计算,再加上后勤等等费用,仅楚州一地每年便可以节省军费达到五十万贯之多,相比自己老丈人英宗赵曙连在宫中多点颗蜡烛都要计算一番。这五十万贯可是个奇迹了。
王静辉在心中默算完这笔帐后,另他得意非常:自己仅仅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