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等他们笑过之后。又严肃的说道:“虽然这兴修水利工程的款项是有了着落,但需要各位同僚能够善加使用,如果让本官得知那位大人敢在关系到楚州百姓水利工程上动手脚,虽然本官没有什么能耐,太祖太宗皇帝又立下‘不杀士大夫’之言,但本官定会使尽全身解数,纠缠他一生一世,务必让他后悔伸这黑手!各位同僚都比我年长,相信我一定不会让那没有良心的贪官有好下场!”
王静辉之所以放下狠话,也是因为宋朝实行的是“高新养廉”的政策。这完全看官员的个人操守如何,他可信不过这些,如果不想在这个时代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豆腐渣工程的话,适量的威慑还是必须地。
王静辉的狠话刚一出口,厅中的众位官员感到心中一冷,虽然王静辉的话听起来多少有些像笑话,但他们都能听出其中威胁的成分,一些想发“顺风财”的官员虽然没有立刻打消原有的念头。但心中也紧了紧,想在思量一番再说。所有的官员都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但王静辉心中只是打上一个问号。虽然他们在工程中肯定会挖墙角,但只要不触动王静辉的底线,他也会闭上一只眼的。
王静辉看到厅内的气氛有些冷场,说道:“各位同僚请放心。在下也是通人情的,只要不在大事上出乱子,在下也并不想深究。其实一项水利工程中的油水有什么好赚地?!现在楚州的钱财加在一起不过是一碗水而已,你我一起努力,不难把这碗水变成一缸水,到时候从中取出一瓢都会比碗多,相信随着楚州变得更加繁荣,你们的腰包也会鼓起来,希望各位同僚不要做丢了西瓜拣芝麻的蠢事!”
王静辉看到他们的脸色好看些了后,便喝了一口茶说道:“现在兴修水利工程,不可能所有的工程都同时开始,需要有一个先后顺序,这份修建水利工程的奏章,其内容是先修建各县内的农田水利工程,等入深秋后在对洪泽湖和淮水沿岸的河防堤坝进行加固整修。我打算将所有的工程分成两步走:第一便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农田水利工程,现在款项是现成的,估计是十五万贯,这笔前马上就会根据这本奏章上分配到各县之内,第二便是河防堤坝了,这部分最多二十五万贯,还要留下五万贯填补漏洞。各位同僚这次回去后要严格按照这份奏章上所写的去做,各位水利官员都会下放到每个县去指导乡民来修建水利工程。”
事实上王静辉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做法很是理想化,但自己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毕竟水利工程不过关,该自己倒霉遇上天灾人祸,你的经济就是搞的再好,治下的百姓没有吃的,还要受水患之苦,那等待他的结局也只有黯然收场一条路。当然他也可以挪用盐茶税的配额和各县库存的三年例钱来兴修水利,但这样一来很容易让人弹劾自己,再加上自己是一次竟全功,那点儿钱还不够用,所以王静辉不惜“犯规”,使用自己的钱来给楚州进行无息贷款,来完成所有的水利工程。
正当王静辉大张旗鼓的在楚州兴修水利的时候,汴都皇宫中宰辅韩琦、枢密院富弼、文彦博、参知政事欧阳修、赵桀,张方平等人在福宁殿中和英宗赵曙父子商议对西夏的问题。王静辉从楚州发回来的那三篇策论都已经到英宗赵曙手中两天了,而看过全部三篇策论的只有他的儿子赵顼和宰辅韩琦,因为就在王静辉策论到达赵曙手中不到半个时辰,从陕西四路宣抚使郭逵那里传来了四百里紧急军情:夏主谅祚在半个月前的那场柔远寨偷袭战中已经被地雷炸成重伤,再加上先前所受的箭伤未愈和战败的羞愧,刚到西夏就死了,消息已经被证实是千真万确。现在西夏皇族那里正乱成一团。准备拥立新国主登基,而涉及到西夏梁氏后族地兴衰。西夏梁太后正在朝中大肆安插其族人,引起了谅祚部下极大地不满!这中间局势的发展竟然和驸马地策论上所写的丝毫不差!
当昨天英宗赵曙拿着郭逵的急报,在看看桌子上王静辉的策论,父子两人都从对方地眼中看到了震惊的神色。赵曙说道:“真没有想到。驸马刚说谅祚身死,不到半个时辰就传来消息谅祚竟真的死了。驸马仅凭短短的战报便能断定谅祚逼死无疑,和谅祚身死后西夏肯定会发生太后一系和谅祚旧臣争权夺利的斗争,真是当世诸葛!”
颍王赵顼在旁边笑着说道:“父皇错了,驸马最讨厌的便是诸葛丞相!呵呵……”
英宗赵曙想起两年前他第一次在颍王那里看到王静辉策论的时候,便是讲得诸葛亮的得失,这倒不是说王静辉不喜欢诸葛亮,而是赵顼纯粹一个笑话而已,加上敌国的对头终于折戟沙场,心中也高兴的很。笑着说道:“驸马现在正在楚州自己掏腰包修水利呢!他暂时做不了诸葛武侯了!”
英宗赵曙精神抖擞地坐在御案之上,西夏骚扰边境不成,三万精锐阵前被斩杀,西夏国主谅祚也身负重伤而死,这样的结果使他非常自信。本来赵曙心中就不倾向于以文彦博为首的保守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