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这个词,久了,就会被有机可乘的人改写为“占有”。这个道理,君沅是在那日突然明白的。
兰家家主觊觎温母,从一开始,他的目的里就包括着这样的贪念。不知是谁说过,当美成为一种罪,悲剧就发生了。君沅永远不会忘记,温母望向他的神色始终是柔和的,哪怕命运不堪到如此,她也只是用锦帕遮住少年的眼睛,温婉地嘱咐,“不要怕,不要想,睡一觉父亲就回来了。”
君沅点点头,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温母温柔的哼唱声,有些颤抖,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很奇怪,他却忍住了掀开锦帕的冲动,向来母亲说的,他都未曾违背。
七年前的君沅纯粹乖巧得如同张白纸,直到眼睛上,一个母亲用来守住孩子一生干净的束缚,被一个男人轻而易举扯开。
金陵谢家的家主,至今未娶,只因,他没办法对女子动心。
锦帕被揭开后,君沅浅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涌进那些肮脏到极致的颜色,母亲痛苦惨白的面色,污秽和着血液的杂色,还有那种声音,他一辈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