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真是……穷。
坐了四天的火车,一天的汽车——中间转了三次——但后来车子进不去了,最后是在一辆驴子拉的车上进的村子。
说是劝说她“月见会才是一生的归宿”,告诉她世界的残酷,但连个专车都没有!
前两天火车上还有卧铺,后两天就是硬座——说什么快春运了买不到票!——简直坐的要崩溃了。
据说是因为月见会在中国势力还没有铺展开的关系,何思挤在满是年货——三只母鸡、一箱小鸡、一辆自行车、两大袋谷子——破巴士的角落上,一起来的人在半打小孩的尖叫和哭泣中,向她描绘华盛顿泛人类基金会有多么的气派,让她有种正在被一个极为愚蠢的骗子拐卖的错觉。
她去的是一个叫惠民村的偏远村庄——据说是刚改的名,以前叫“亡堆”。
月见会在那里有个分部——她不明白他们干嘛在那里建分部,流放不受欢迎的组织成员吗?还没中国春运时节呢,他们连个火车的卧铺票都搞不到,建那么多分部干什么。
以前,何思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旅程,但是现在,身为何思的一切全抛在了脑后。没有何瑜,她谁也不是,只是一个拼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