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脸皮,也划过她的自尊。
怔愣愣得站在水晶吊顶下,灿烂的灯光映射在她红白交接的脸蛋。秦梦阑沉默了十秒,三十秒,一直沉默到她能容忍的最后一刻。她张开口,冷冰冰得说出了她心里埋藏了二十几年的话。
“舅舅,舅妈,你们知道吗?”秦梦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噗嗤笑了一声:“你们在我心里,跟垃圾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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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雪纷飞,室内暖意融融。正在一堆收购文件里比对数据的陆希安,忽然接到了从美国打来的电话。
没有半分迟疑,陆希安按下了接听键,好奇道:“秦教授?”
跨着一个大洋的中年男声温和且富有磁性:“希安啊,私下里喊我秦叔叔就可以了。听雪梨说,你在国内过的不错。”
陆希安很郑重得将手机搁在左耳边上,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跨步到公寓的落地窗前,恭恭敬敬道:“是的,国内这几年发展得不错,尤其是南京的现代化建设,搞得很有特色。”
“嗯,我近期也打算回国看看,南京城里还有几个老朋友老同学需要见一见。”
秦教授不是那种闲得可以花上三四分钟跟晚辈嘘寒问暖的人。哪怕是秦雪梨,三四天见不着自己爸爸都是常事。秦教授身边的秘书太多,想要fa得跟他老人家聊上一会儿天,没有一个秘书敢腾出这个空隙。
陆希安很识趣得报告了这边的情况:“说实话,秦叔叔,您的侄孙女,我一回国就认识了。”
“这么巧?”那边的秦教授感觉很感兴趣,光是声音听着就很愉悦:“秦梦阑这孩子怎么样?希安,你站在一个兄长的角度来说说。”
兄长?
陆希安心里发笑,他在秦教授的眼里终究是个花花公子啊。以前防着秦雪梨跟他走得近,现在又防着这个不曾谋面的侄孙女跟他走得近......
想了想秦梦阑这个人,陆希安瞬间收回了笑,难得认真得去描述,描述一个对他没有兴趣的女孩:“秦叔叔,不得不说,您家的基因很棒。秦梦阑长得很漂亮,尤其是眼睛,长得跟您很像。她还很聪明,在宁大里面报了两个专业。一个是法语,还有一个是高分子物理与化学......秦叔叔,您在听我讲话吗?”
半晌,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讲话的秦教授接回了电话。
“希安,今年春节,你要回美国吗?”
陆希安迟疑道:“还没有定,或许,爸妈会带着我哥来国内看我。”
“嗯,那就好。”秦教授的声音有些疲惫:“那鸡年春节,我们南京见。”
作者有话要说: 几个章节写得匆忙,问题确实很多。
所以,大家有什么意见或者是发现了什么问题,踊跃且迅猛得告诉我~~~有时候我会装逼得不回复,但是红包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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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的父亲
鸡年的春节与往年无差,家家户户人头攒动,除了秦梦阑和外婆住的老房子里空空荡荡。
早上秦梦阑留在家里,一边照顾外婆的饮食起居,一边温习自己的功课。下午三四点她就会雷打不动得赶到度假村,拿着一摞子她做不了的物理题问梁成砚。两个人坐在榻榻米上,一会儿聊物理,一会儿聊文学,偶尔还会聊出一些别人听不懂、两人却笑得直拍桌子的段子。
窗外大雪纷飞,玻璃窗下的两人还会倚在各自的靠枕上,用耳朵倾听音乐。古典的琴音配合着醇厚的嗓音,敲打着各自的心弦。
终于有一天,秦梦阑早上干了体力活有点困,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耳边的音乐声变小,一条带着体温的毛毯盖在自己脚上,秦梦阑一个机灵,揉着眼睛从榻榻米上坐起来了。
好心的梁成砚,想要将毛毯盖在她身上,却因为看不见,只盖住了她的脚。但秦梦阑领了这份好意,卷起毛毯走到他边上,小心翼翼得还了回去。
梁成砚一如往常的平静,背靠着垫了几层的靠垫:“外面下雪了?”
秦梦阑垂下眼帘:“下了。”
“南京有几年没下过雪了。”梁成砚向往得坐起身来,想要出去欣赏一下雪花的美景。盘起腿的一刹那,他的身形却僵住了,似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走出去也看不到雪景这样一个事实。
这种错过世间一切美好的失望,真叫人绝望。
秦梦阑伸手扶住他,安慰道:“你的眼睛能治好的,梁成砚。我看过你的治疗报告,等不到合适的视网膜,还有人工视网膜。我们多一点耐心,就会等来更好的结果。”
“...是吗?我以为我早就没救了。”梁成砚低下头,问她:“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再瞎上二三十年,身边还会有谁?”
雪中送炭的感激还在,秦梦阑回答得义不容辞:“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你愿意。”
第一次的表白,秦梦阑有真心,却没有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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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个晚上孙乐乐要先送董事长去机场,然后顺路送秦梦阑回家。浦口区的主干道上堵了一路,车辆前进一步要等上四五分钟,实在很难熬。
孙乐乐一个老司机最了解路况,转身跟董事长报备:“董事长,路上太堵了。平常一个小时能开到机场的,今天至少要花上两个小时。”
航班的起飞时间是九点十五分,算上登机时间,董事长最迟也需要在八点五十的时候到达机场。可是现在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