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若觉得合适,男方再给女方家下聘,协商日子等等,只有高门大户结亲,男子和女子大都未见过,或躲在一旁偷偷看上一眼罢了。
张家也算不得高门大户,只是结亲的施家乃是桓县大族,又加上订亲之时,正奉施越东院试前后,张老爷怕这样一个打着灯笼没处寻的好姑爷成别人家的,这才匆匆把亲订下。
郁桂舟听谢荣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还倒了碗茶过去,等人喝了,搁下碗,方道:“施兄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虽有些不善言语,但为人正派,长得自是一表人才。”
虽说施越东的外表是令人满意的,但以郁桂舟对他的理解,也是极不擅长与人沟通的,尤其他一心放在书中,要与他相谈甚欢,恐怕只有博学多才的女子才行,不过这姻缘之事谁又说得定呢,施越东如今是个书呆子,说不定只是没开窍罢了。
谢荣边听边记下他说的,等郁桂舟浅浅几句说完,还有些懵:“就这完了?”
郁桂舟看着她:“不然呢,你觉得还应该给你讲什么,”他对着人,扶着小姑娘的肩膀:“至于别的,自然会有人去慢慢了解的,你有空记得别的男子的兴趣爱好,不如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如何?”
“你。”谢荣脸颊慢慢红成一片,挥开了他:“不跟你说了,我去缝荷包。”
初九日,宜嫁娶、宜搬迁,辰时一刻,在院首的桃林深处的竹屋中,袅袅香气上升,琴音弥漫。在两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见证下,郁桂舟给院首三叩首,递了拜师茶,接了拜师礼,随后礼成。
院首知道郁桂舟还没冠字,特意挑了好几个,最后挑了一个满意的出来,他朝一旁端着盘子的付举人点头示意。
付举人脸色还有几分发臭,但还是抿着唇端着盘子走到了院首旁,院首没理付举人这闹了几日的别扭,从盘子里拿出一枚精巧的雕字玉佩,递到郁桂舟面前:“大魏以赐字冠礼,字为先,佑你以意成长而冠,于以表德,今特意为你赐以字:羽华。”
郁桂舟正经垂眉,安静跪立:“羽华谢老师赐字。”
他双手接过那翠色的玉佩,眼角从配面上的两个飞扬不羁的羽华二字上瞥过,挂在腰处,又行了礼,起身,答谢周围的见证和观礼者。
两位德高望重的先生也都出自府学,平日里极少教导学子,只偏居一偶钻研大道,此次见他们的老朋友付院首临老时还收了个弟子,且又这般年少俊朗,心里也是高兴的,一个劲的夸他此子有运道、定能一飞冲天等等。
付举人不高兴了。
看中的弟子人选成了师弟,若是由他教导,别说一飞冲天,就是年纪轻轻就深受诸人喜爱,得封大儒也是行的,如今好白菜让他爹给拱了,别一个好好的苗子被教得古板严谨,一个劲的学他爹认死理就好了。
毕竟,这认死理的劲待久了恐怕也会沾染的。
郁桂舟毫不知付举人的担忧,再次谢礼,礼成。
拜师礼后,郁老祖等人就先回了客栈,走时,郁老祖激动得更是握着郁桂舟的手连连颤抖,还叮嘱他:“舟哥儿,如今你身处府学,又拜得名师,从事定要三思慎重,凡事莫要强出头,祖父祖母和你爹娘都在家里盼你归家。”
“我知道的,祖父放心。”郁桂舟轻声保证,在送走了郁老祖和郁当家后,郁言倒是摆摆手,一副不用他操心的模样:“这渝州城我也是熟识的,且还有之交在府学里,我与他们难得一见,如今趁此机会正好相逢,你不必管我,我且自去。”
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
“咦,郁兄,你的亲眷怎都走了。”落后他们的姚未三人恰好走了过来,姚未看了看郁桂舟,又看了看走远的郁言,道:“这位先生倒是学识过人,性子也洒脱。”
郁桂舟与他们边走边交谈:“确实是如此。”
郁五叔那已经不是洒脱能形容,而是思想前卫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还压根不想传宗接代,成亲生子,简直不像一个读过万卷书的举人老爷。
他转头看着另三人:“农假已过了一旬,后面两旬诸位兄台准备怎般打发时日?”
“我嘛,肯定是做我的败家子,”姚未指了指另两个:“至于白兄和施兄,施兄好猜,估摸着是手不离书,而白兄吗?”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晖,翻了个白眼:“肯定是看他的话本子!”
施越东浅浅的笑了,白晖横了姚未一眼:“你知道?”
姚未大方的点点头:“我肯定知道啊!”他凑近了白晖,用手臂捅了捅人胳膊,一副好哥俩的模样:“你知道那本,我和深山深处那位桃花仙子不得不说的故事讲到哪儿了吗?”
白晖顿了顿,若有所思:“讲到哪儿了?”
姚未一下跳了起来:“我告诉你,如今已讲到桃花仙子为了报恩,给那位幸运的凡人男子生下了一堆龙凤胎了……”
“姚兄,“郁桂舟不得不打断姚未的滔滔不绝。又不是自己生龙凤胎,这么兴奋做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隔壁老姚呢,他道:“不知道近日无事,三位兄台有没有兴趣除暴安良,维护一方稳定呢?”
“啥,”姚未顿时瞪大了眼看了过来。
白晖和施越东也看了过来,白晖正要说一句别学姚未搞事,就见姚未已经把我和深山深处那位桃花仙子的故事拋在了一边,特别热情的说道:“有兴趣啊,哈哈哈,除暴安良,维护一方,那可是话本子里的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