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话,她们自个儿且不信,何况黛玉那么个玲珑心肠的。她眉心微蹙,当即便摇头道:“休要哄我。这府里头风言风语是不少,可也没拿这样的大事,说到我眼眉前的!依着我看,这事多半是真,就是这风声,大约也是有意为之,否则,昨儿还没得一声,今番怎就传开来了?”
紫鹃、春纤并小娥听了这话,俱不敢再说什么。
还能是为着什么来?这上头要没个话,下面如何敢这么传来传去的,送到黛玉耳边?至如这么做的深意,谁个心里都有几分猜度,却谁个也说不得——旧日老太太的心意,分分明明,俱是瞧准了的。今番闹这样,着实打黛玉的脸。
她们不说话,黛玉自己便开口道:“你们不说,我也明白,这哪里是旁个意思,只将我做个贼一般罢了!”说到这里,她双眼微红,便要落下泪来。她已没了父母,在舅家寄人篱下,偏要被人这般看低了去!
春纤动了动唇,原要说话的,谁知外头又有禀报,却是鸳鸯过来了。黛玉听得这一声,便取了帕子擦了泪珠儿,一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