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接收训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全。既然公主不需要属下,那属下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言罢反手拔出长剑,掌心一动调转剑尖,抬手就要往自己身上刺。
墙角靠着的金色漏壶发出一声轻响。六点钟到。
“住手!”三笙厉声大喝。
剑刃划破最外层的玄色衣衫,险险停了下来。
三笙摸着快要骤停的小心脏上前一把抢过楚行手中的长剑,远远扔到一边。强烈的悸怕让她脸色有些发白,气得抬脚想踹,到底是舍不得。
脸上干涸的眼泪又干又涩,紧绷绷地难受极了。扬声唤人给她端来帕子热水,一边没好气地对楚行道:“起来,坐到塌上去。”
楚行听话照做。
三笙用热水好好洗了把脸,夏荷给她理了理妆容,又从冬梅手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她没喊不许进来。
殿内已经掌起了灯。明亮的烛火下,越发显得楚行身姿颀秀容色俊朗。端端正正坐在那的样子,不见拔剑时的决绝凌厉,此时到透出几分乖巧来。
三笙踱到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抬起他的下巴:“你是真傻到因为我跟你赌气就不要性命呢,还是仗着我不忍心,故意来这么一场苦肉计?”
楚行静静的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漆黑的眸子里坦荡而坚定:“不能守在公主身边,对属下来说,与死无异。”
三笙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啧,这话她爱听的。
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喝了。”嘴唇都干得起皮了也不知道说。待他喝完把杯子放上矮几,收起脸上的笑意咳了一声:“你可知,自己在错哪了?”
楚行跟那西夏公主之间半点暧昧都没有,她自然是知道的。证据么,他身前的图案,如今可不是长剑了。
三笙压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努力端正神色:可是该调、教还是得调、教。
楚行立刻跪在地上:“属下万不该让公主伤心难过。
嗯。还算有点觉悟。
“起来,以后我没让你跪不许跪。”三笙抬头看着他,“你最大的错误,是不该没有警惕性,让别的(女)人随意靠近你。”话音一顿,脸色有些阴沉:“她亲到你了吗。”
楚行摇头:“没有。属下把她推开了。”
三笙笑得灿烂:“很好,因为只有……”唔,太高了,够不着。从软塌上拽了只枕头扔在地上,冲着楚行示意:“跪下来。”
然后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亮晶晶的眸子里似有万千光华:“因为,只有我才能亲你。”
楚行呆愣愣的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三笙也不急,细白的指尖在他剑锋般的眉毛上划过,然后是又黑又亮墨玉似的眼睛,高挺俊毅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嘴唇,俯身又亲了亲。
“喜欢吗。”她问,言罢还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
楚行全身紧绷。眼中像是燃了一场盛世壮观的烟火,声音哑得不像话:“喜,喜欢。”
三笙笑了起来,奖励性的又亲了一口,这一回,舌尖甚至抵开他的牙关往里探了探。
楚行的喉结一阵剧烈颤动。唇舌下意识地想迎上去,三笙已经退开了。
“呐。”三笙在他的耳边轻咛,湿热的气息让他的皮肤像是被烫着一般,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夫子说,这种事只能对最喜欢的人做。我喜欢阿行,阿行喜欢我吗?”
楚行的胸口有什么情绪又热又涨几乎要满溢出来,眼神炙热如火,用力点头:“喜欢。”
更大的奖励果然来了。温软香甜的舌尖伸了进来,楚行急不可耐的迎了上去,用力搅动吮吸,纠缠舔咬,恨不得能一口吞入腹中。
不够。根本不够。还想要更多。
楚行伸出手想要抱住进一步品尝,三笙已经再一次退了出去。
楚行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暗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忍受的乞求:“公主……”
三笙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唇瓣湿润娇艳欲滴,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柱子上,食指轻勾,娇软魅惑的声音像是拉长的糖丝,一圈圈缠在楚行的心脏上:“想要,就自己来拿。”
楚行眸色猛地一沉,几乎是在瞬间就来到三笙面前将她紧紧困入怀中甚至微微提了起来,准确的攫取住她艳丽诱人的唇瓣,不顾一切的攻城略地。甜美香软的舌尖先还能探过来与他共舞缠绵,片刻后被他吮得发麻,收回去想要躲开。却那还能躲得开。
楚行的手臂如同铁铸一般,紧紧箍在她的腰间,一手护在她脑后,像是即将渴死的沙漠旅人遇见甘泉,饥渴难耐的越来越深入半点不允许她躲。三笙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握住手腕困在背后,温柔而不容拒绝。
许久之后。三笙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靠在他肩膀上拼命呼吸,恨恨地想:这小侍卫,学得也太快了点。
自己身体发软、双手反缚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狼狈,气不过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放开我。”
这一咬没有带来任何痛处,反而刺激得楚行闷声低吼了一声。他身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松开了三笙的手,身体却仍紧紧贴住不放,下意识地在她身上顶撞蹭动。某种强烈的欲.望在他体内疯狂窜动几乎要爆炸,却不知要如何疏解。
三笙看着他焦躁又带着丝茫然的神色,愣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你是,第一次?”
楚行赤红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