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闭目道:“正是如此。”
惠仙示意我将妆台上的羊角篦子递于她。我趁势起身退后一步,望着镜中微带愤恨的面孔,用七分惋惜、三分讥讽的口气道:“娘娘既知该如何行事,却又为何南辕北辙?”
皇后蹙眉道:“本宫如何南辕北辙了?”
我叹道:“娘娘不是将太后宫中的宜修问罪了么?”
皇后的眉心松了七八分:“太后素来不喜欢乱嚼舌根子的奴婢,处置宜修,是太后首肯的。”
我微微冷笑:“娘娘手握后宫权柄,太后又向来以大局为重,怎会庇护宜修,使娘娘失了威严?可娘娘严惩宜修,却是不顾太后的颜面了。问宜修的罪,便是问太后管教不善的罪。宜修在济慈宫多年,是佳期姑姑以下第一个得力的奴婢,娘娘将宜修赶出宫去,太后倘或一时不自在了,娘娘又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