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付看的喉结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跨步上前掰过她的肩膀,触手可及的柔滑,哪有半个当初在楚家庄园被伤过的痕迹。
风暖儿见他惊愕的表情,顿时知道他在想什么,小脸一白。
那些伤痕,楚玉付见过,大多深见白骨,溃烂不堪,就算是神医,这样的伤口没有个五六十年恐怕都不会好的那么彻底。
楚玉付抓着风暖儿的胳膊,越抓越紧。
“楚玉付,你松手,好疼。”
“你身上……”
风暖儿低下头,只见床榻下伸出了一只手,她定了定神,觉得自己能应对这事,便用脚碰了一下那手。
“多亏了我自小复原能力就很好,不然楚家给的这一身伤,不知何时能好。”
她这话说的满满幽怨,楚玉付相信了,慢慢把风暖儿抱进了怀中:“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风暖儿其实很想忘记那段往事,现在想起来,虽然记忆中没有楚玉付亲手伤她的模样,却是他吩咐下来的,将她折磨到快要死去的地步现在又嘘寒问暖将她抱进怀中,风暖儿只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抱够了就放开。”
她恨他。
楚玉付感受的到,但却不在意,他放开了手,将床上的外衣拿起披在她的身上。
“你没事自然是好的,慢慢穿,穿好了我带你出去一趟。”说罢,楚玉付便推门而出,又将门关上。
以这种方法击退楚玉付,风暖儿还是有点成就感的,刚转身将衣服袖子套上,周沈沈便从床底下窜了出来,两人打了个正面。
风暖儿拍了拍小胸口一脸后怕:吓死人了好不?
周沈沈低头看着她手下的鸿沟瞳眸一深,手指僵硬的拉了拉她的衣服遮住胸口:没事吧?
风暖儿注意到了,转过身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儿。
一会要出去,周沈沈也不会留在客栈里,跟风暖儿交流了一下,便打开窗户先走一步了,风暖儿穿好了一身衣服,将头发梳顺了便坐在镜子前对着那些首饰一筹莫展
随便盘个头?还是让人进来弄?还是随便盘个吧,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跟楚玉付出去就没必要折腾那么多了,风暖儿随意扎了一个高马尾,别上一根流苏簪子就算是完事了。
随后又洗了脸,拿上了外套一把打开门。
明明只需要伸出一拉,就可以开的门,却禁锢了她将近两天。
风暖儿面无表情心底骂着草蛋的话。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亭榭宜寒
风暖儿穿的还是她原来那双灰布长靴鞋,鞋底塞了许多棉花,底儿也厚,风暖儿是舍不得脱下来的。
这一开门,外面的冷风吹了在脸蛋上,丝丝凉意。
她眉眼间透着清冷如同这风一般渗入楚玉付的血髓,他最爱的便是她这副模样。
那几个在门外候着的丫鬟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纷纷被惊艳住了。
浅色蓝袄蓝裙,领口缝有白色的绒毛衬着她白里透红的肤色,高束起的马尾上别着一只简单的发簪,缕缕发丝尽显潇洒之意。
风暖儿感受到朝这边看来的目光,四个丫鬟现在走道里略显拥挤。
“丫鬟……真的需要了,我自己有手能动,不要人伺候。”风暖儿矫情了一下,随后想来徒老将军约摸着快来了,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几个丫鬟脸上一白,楚玉付伸手一摆:“你们先下去,等需要了再上来伺候。”
丫鬟们还算是有眼色,楚玉付没说不要她们,她们便没有事,应声是便下了楼。
楚玉付伸手撩开她耳畔的发丝,申请有些不悦:“做甚弄了一个男子的发尾。”
“……”她能说自己不会用那些簪子盘发吗?没必要解释这么多,风暖儿看了看四周:“去哪?打算放我走?”
楚玉付微微避开了风暖儿的眼睛,转身带路在前:“跟我来。”
风暖儿出了客栈回头看了一眼,是个很眼生的客栈,风暖儿没见过,但必定没出了谷镇,楚玉付带着她坐上了轿子,有了一次经验以后,她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在坐在轿子里左摇右晃的,让风暖儿不禁感慨还是缶自寒家的轿夫稳!
这一路走了好久,风暖儿靠在轿子里竟发起了困。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轿子停了下来。
“暖儿,到了。”
楚玉付伸手撩开帘子,风暖儿揉了揉眼睛走了出去。
喝出了一口冷气,台榭竟晃了伸。
“这城南偏僻之处的亭榭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许是哪家富贾搬迁之后落下来的,索性去了房贩那儿买了来,怕你在屋中呆久了郁闷,便带你来此处坐坐。”
大冬天的,来这四面无附的亭榭坐坐,真是要人命。
风暖儿后悔出来的时候没穿上披风,跟着楚玉付往湖中的亭榭去,走上一座短小的石桥,风暖儿下意识的往隐秘处张望了一番。
这周沈沈不是说要跟上的吗?怎么看不到人。
“看什么?”
楚玉付见风暖儿站在石桥中间张望,回身缓步而来,风暖儿连忙摇了摇头往亭榭走去:“没什么,以为看到只漂亮的鸟,许是眼花了。”
错身而过,楚玉付的表情伤神片刻,细碎的风声从耳边吹过,那是她带来的声音。
风暖儿走的很急,这天很冷,她往亭中去,亭中摆放着石桌石凳,风暖儿寻了个太阳多的方向坐下,侧眼一看,这石桌竟是一面棋格,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