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很痛苦,”罗宾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往前倾,手肘抵住自己的膝盖,“大家都说我是个娘娘腔,他们背后议论我,说一个男的,总是对女人的东西那么有兴趣,我到底是个流氓,还是个变态?”
“无论发生多少次革命,无论生产力爆炸,带了多少回的思想解放,这种事总是存在的……没有歧视的社会不是人类社会。”罗宾苦笑了一下,继而淡定地说,“我当年忍无可忍地离开你妈妈的单位,辞职去动态影楼做学徒的时候,他们都说我,‘罗小波这个怪胎,果然是疯得不轻’。”
十五年过去了,他早已经从过去那个惴惴不安的穷小子变成了气场强大的成功人士,甚至可以风轻云淡地提起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傅落呆呆地看着他。
罗宾老师充满魅力地一摊手:“反正我现在混成这样了,不好也不坏,对吧?”
他谦虚得简直虚伪了。
傅落的目光落在手里捧着的礼盒上,低声问:“所以您的意思是,我……”
“我的意思,”罗宾打断了她的话音,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你已经不小了,自己要看着办。”
说完,罗宾站起来,回手打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