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飞刚把唐萍放下,李明一个擒拿手,将她死死地扣住,顺手一拳,直击周文飞的下腹。
唐萍挺起身子,喊道:“李明,别乱来。”
周文飞根本没打算反抗。
李明的拳头已经收不回来了,重重地打在了周文飞的肚子上,周文飞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弯下了腰。
唐萍大叫:“子峰,马娜,快拉开她们。”
马娜也是练过的,本来她是想帮李明一把,听唐萍一喊,赶紧拦在了李明与周文飞之间。
周文飞慢慢直起腰,惨淡地笑了笑,转身要走。
“子铭兄,慢走,我有话要说。”唐萍顾不得伤痛,坐起身子,将双脚穿进了鞋子,脚步趔趄地走过去,拉住了周文飞。
“唐萍,你的大仁大义,我记住了。”
“这是说的哪里话呢,子铭兄,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走,喝几杯去,从今往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唐萍,我这么对你,你还把我当你的朋友吗?”
“当然是朋友。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周文飞,这位是李明,就是小拉拉的未婚夫,这个呀,才是你要找的马娜,哈哈,这个呢,是医院的银花,那个,是我的庄中同吃刘子峰,想当年,我们可都是你的铁杆粉丝哦。”
几个人一一打过招呼,唐萍和周文飞、银花上了刘子峰的车,李明、小拉拉和马娜出江堤打车,直奔“得月楼”而去。
路上,银花让刘子峰在药店门口停了车,她下去买了一些清创消毒的药水,她们先到的“得月楼”,周文飞和刘子峰搀扶着唐萍进了包房,银花又对她的脚底板作了处理。
“没大碍吧。”周文飞关切地问。“都怪我,都怪我。”
“还好,”银花说:“她小时候肯定光着脚跑惯了山路,脚上的硬茧子比较多,消了毒,再打几针破伤风针,应该问题不大的。”
“那就好,那就好。”周文飞搓着手,坐立不安。
唐萍笑道:“子铭兄,你也别太自责了,我皮糙肉厚的,喝完酒,我就敢下地行走了。”
银花哼了一声:“你敢?!”
看着银花认真的样子,几个人都笑了。
正说笑间,李明带着马娜和小拉拉也到了。
几个人坐定,唐萍便问:“文飞兄,你遇到什么难处了?”
周文飞羞愧万分,便把妹妹赵子旭的病情和自己的窘境说了说,却绝口没提黄鼠狼要她帮忙出气的事。
唐萍心知肚明,也不肯说破,只说:“文飞兄,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你的难处也就是我们的难处,有些人的人情还是不欠为好,你妹妹住院的钱我们来帮你凑。”
说着,掏出钱包来,把所有的现金拿了出来,又问刘子峰和李明,带了多少现金,一并归拢来,大概有个五千来块,全部塞给了周文飞。
“这些你先拿着,不够我明天再给你送过去。”
这一番举动让周文飞更是无地自容了,她拿着钱的手不停地颤抖,无比激动地说:“谢谢了,纯哥!”
马娜瞪着眼问:“哎,你喊她什么?”
“纯哥啊!”
“嘻嘻,你比她大,凭什么喊她哥啊?”
“这个怎么跟你说呢?这么说吧,在道上,佩服谁,就可以喊她哥。”
李明当过警察,知道一些道上的内幕,便问:“文飞兄,如果你佩服我,是不是该喊我飞哥?”
周文飞连忙摇头:“不行,飞哥不能乱喊的。”
李明笑道:“哈哈,怕和道上大名鼎鼎的桥南小飞喊乱了,对吧?”
周文飞很是诧异:“你也知道飞哥?”
“桥南物流的李逸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李逸飞是桥南一带道上的老大,周文飞担心在几位姑娘面前失了面子,便不再说话了,唐萍看李明还要说什么,连忙阻止了她,说:“文飞兄,你喊我纯哥,我可不敢当啊。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周文飞不肯,她拉下脸来,说:“我就喊你纯哥,你要不答应,这钱我还给你们。”
无奈,唐萍只得说:“好吧,好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这还差不多。”周文飞笑了:“纯哥,以后我这条道上遇到点小麻烦,我来替大家摆平,别的我不敢吹,桥南一带,李逸飞的范围内,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众人都说好,周文飞这才坐下来。
酒菜上来了,众人落座,把酒言欢。
大家知道周文飞有难言之隐,除了劝酒之外,只问了问她的家庭情况,听她说了家里的遭遇,纷纷表示同情,尤是说到兄妹情深,感动得几位姑娘泪眼朦胧。
可小拉拉还是没忍住,问道:“赵大哥,你到底为什么要找唐萍哥的麻烦呢?”
一句话,问得周文飞面红耳赤了。
周文飞端起酒杯,说道:“我答应别人了,不该说的就不说了,我干了这一杯,给纯哥,李明老弟两口子赔罪了。”说完,一仰头干了。
唐萍和李明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小拉拉也不肯示弱,也端起杯子干了一杯。
周文飞看了,很是佩服,笑道:“哈哈,纯哥,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个个都是好酒量啊。”
唐萍赶紧岔开话题:“文飞兄,不知道你妹妹赵子旭酒量如何,等她病好了,也叫出来,让她跟这几位姐姐比试比试。”
周文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