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茶楼等你的消息。」花缇璐潇洒的转身。「三天后,若没让我见到舞伶,我定会拆了你的月吟坊,片瓦不留。」
这就是花缇璐,凤天城内无法无天的女暴君!
厉战铁无语,仅能朝孤独无爱点头致意后,便跟着花缇璐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孤独无爱,却是悠闲的转着手中摺扇,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炎夏,暑气腾腾,也让人昏昏欲睡,可龙凤茶楼内却是高朋满座。
不知是风水好,抑或方位佳,茶楼完全没被酷暑影响,里头仿佛有块大冰镇住,连吹来的风都是凉的。
一座华丽的轿子在龙凤茶楼门口停住,轿帘轻轻一掀,嫩白如凝脂的小手先露出,接着是一双裸白的藕臂,手腕上挂满叮叮咚咚的银饰,而后莲足一点,脚踝上同样有许多的银环,互相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姑娘,雪白色肚兜裹住她胸前的浑圆,却露出平坦的小腹,下身则是穿着一条开衩的纺纱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也引起众人的惊呼——不单单是由于她暴露的穿着,也是由于她惊为天人的容貌。
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流泄而下,额头装饰着一颗红色宝石,看起来艳美中带着神秘,更多了分异邦风情。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一双茶色的眸子直视前方。
茶楼小二前来招呼,双眼紧盯着她,喉头忍不住缩了缩。
「姑姑姑姑……姑娘!」小二结结巴巴的开口,他从没看过哪个女人家穿得这么……清凉!
「我是月吟坊的姬妲,今日前来找花姑娘。」她眼角微微一挑,风情万种的望向小二。
「花花花姑娘不在茶楼……」小二莫名的紧张起来。
姬妲挑眉,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掀。「厉战铁也跟着去了?」
「厉爷今天没跟花姑娘一起。」小二也有些纳闷,平时厉爷总是跟在花姑娘身边,怎么今天却反常?
「那我找厉战铁也是一样。」正合她意,她想见他已长达两年。
两年来,她一直没有忘记他,不仅追随他至凤天城,甚至委屈自己栖身在月吟坊里,只为了再与他碰面;这一次,她绝不让厉战铁再丢下她。
「那我去通报厉爷……」
「我自个儿去找他就成了。」姬妲露齿一笑,取出一锭银子。「请小哥告诉我,厉爷在哪间厢房休息?」
「可、可是……」小二正感到为难,一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姬姐抬眸,对上一双冰冷如寒泉的眸子——是他!
她的唇办往上轻挑,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厉战铁审视着她的长相,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无波。
姬妲眼里满满都是他。即使过了两年,这男人始终如一,瞧他的表情依然像冰块似的,连动动嘴角都没有!
「厉爷。」她娇媚一笑,朝他福了福身。
厉战铁冷冽的打量她一会儿后,缓缓开口,「你是谁?」
姬姐笑容一僵。
「你再说一次?」她柳眉皱起,双眼牢牢盯着他。
「你是谁?」他的剑眉也微微拢起,发现她身着奇装异服,而且样式极为暴露,看在他眼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姬妲。」她敛起笑容,努力拾高小脸,想要与他的视线平行。
「不认识。」厉战铁面无表情的想从她身边走过,却被她挡了下来。
「你说你不认识我?!」她的声音拔高,艳美的小脸几乎扭曲变形。
她这两年来从没忘记他,而这个男人竟然说出「不认识」三字?!
「我该记得你吗?」厉战铁冷眼一瞥,眸中依然没有一点热络或惊讶之色,平淡的如同一潭清水。
「你你你……」她气得指着他的鼻子控诉道,「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呜呜……她怎么这么悲情啊?将一个男人惦记在心里两年,但他却压根儿想不起来她是谁!这、这教她怎么把戏演下去?!
「我必须记得你吗?」厉战铁觉得这女人真怪,更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姬妲一股气涌上胸口,只差没有口吐鲜血。
「你救过我的命。」她宽宏大量,决定给他一点提示。
「然后?」
还没记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
「你要我今生别为奴。」第二个提示。
他皱眉,不再发出声音,沉默了几乎一刻钟。
他……还是没有想起来?!
姬妲生气了,她上前揪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胸膛,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男女授受不亲,厉战铁正想退开,却见她小脸逐渐放大,最后——
她的唇,覆在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