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错,乌扎是准备收下巴托了。巴托犹豫了一下,仿佛是在做着什么人生大决定一般。最后,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匍匐来到了聂小云脚边。
对于聂小云这个走神的人而言,这就是一团黑,挪动着,不知何时忽然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聂小云当即吓得一身冷汗,只是身体迟缓的她,没有立刻跳起来。维护了她跳大神祭司的身份。
“祭司大人,从今往后,巴托一定听从祭司的命令,誓死为部落战斗。”
聂小云眨巴眼睛,向乌扎投去目光。乌扎朝她点头,却被聂小云一瞬间露出的笑容打败。聂小云一直惦记着巴托,年轻力壮的好汉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劳力、咳,劳动力。再加上巴娜,她们能够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聂小云弯腰扶起巴托,充分诠释了热情这个词。“好,巴托,好啊!多好的!”
聂小云手搭在人家巴托的两臂上,感受巴托硬邦邦的肌肉。她上下打量,高兴得挪不开安静。巴娜满是震惊,吓呆在原地,乌雅也为巴托高兴,只是余光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的脸色怎么这么的难看?
此时的乌扎,可不一双眼睛直盯着巴托和聂小云,眉头幽怨的皱起,全身气势都在表达着不满和被抛弃。
乌扎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聂小云这么喜欢巴托,他这心里就十分不好受。原本这个小祭司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是他发现并独占的,乌雅没关系,可是巴托……为什么?明明巴托能做的,他也都能办到。
“哥哥!”众人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巴娜忽然起身拉开巴托与聂小云的距离。太过震惊的事态,让巴娜忘记了哭。“不可以!你疯了吗?你不能叛族,首领和祭司会杀了我们的。”
聂小云十分不解。“那你也到我部落不就可以了?”
本着,带走家中劳动力就要稍上全家人的原则。聂小云理所当然的要接收巴娜。而且,巴娜也不是个拖累,至少比她强得多。如果不带着巴娜和巴托的父亲,难道要这两个人饿死啊?
巴娜非常的气愤,甚至忘记了对聂小云的敬畏。“族人不能叛族,叛族就会被首领下令杀死!你不要胡说八道!”
或许是换回乌雅太过简单,聂小云根本没想到这层。巴托倒是非常信任乌扎。他推开自己的妹妹。“祭司和乌扎会有办法的。你别顶撞祭司!”
“有什么办法!我们会死的!”
聂小云见着两兄妹吵架,默默退开战局。不得不说,巴托性格可真好,怎么着急声音都不大。而巴娜,根本就是一个□□罐子,一点就炸,也像个小辣椒,又红又爆。作为兄妹,两人差得也太多些。
聂小云来到乌扎面前,心里头已经有了注意。只是她这心拔凉拔凉的。“我们只有一小块树皮衣了,萨尔朗应该不会同意换下巴托一家吧?”
乌扎摇头。
“那怎么办?”
随着乌雅的一声惊呼,巴托和巴娜安静了下来,场面气氛瞬间尴尬。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乌扎身上。
“按照部落的规矩,交换勇士需要献上珍贵兽皮。”
聂小云终于知道,乌扎打的是陷阱里,还没上钩的猎物主意。也不知会抓到什么猎物,这么可怜。还没影呢,乌扎就准备把它剥皮了。
“祭司、哥哥,我们有那么多的兽皮吗?”
面对乌雅满脸的崇拜,聂小云只能傻笑。含糊其辞的表示。“有、有吧。”聂小云异常心虚的瞪了一眼乌扎,乌扎却朝她开怀的笑了起来。聂小云自认,她弄不明白这小哥。
其实,聂小云还有别的主意,比如,在巴托身上划一刀什么的,到时候巴托肯定要被赶出部落,她一针下去,巴托就又能活蹦乱跳了,一块兽皮都不用。可是她的恢复剂本来就不多。如果看中了谁,上来就一针,那也太奢侈了一些。
聂小云十分遗憾。“如果能让部落主动抛弃巴托一家就好了。”
“有什么办法吗?”
乌扎开口问聂小云,忽然,所有人又异常齐心的将视线固定在聂小云身上。聂小云只恨自己多嘴。她扛不住这些人满是期待的眼神,脑子意外疯狂的转动。
“乌扎,你们部落,如果族人什么病没法治?”
“没法治的病?”乌扎皱起眉头。“之前彩斑蛇咬中人,坫提也不能治。”
聂小云一听蛇咬死人,那大概就是剧毒,这里又没有血清,想要制作更是难上加难。乌雅见聂小云没说话,就知道聂小云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她又想了想。
“像父亲那样的恶病,也没有办法治。”
聂小云诧异。“什么恶病?”
乌扎自打回了部落,一直没有主动去问自己父亲的事。他骨子里倔强骄傲,可实际上多少有点逃避的意思。更何况,坫提还口口声声说,是乌扎害死了自己父亲。如今乌雅主动提起,乌扎立刻向她投去了关注的目光,十分的认真。
乌雅仔细回忆。“就是一直吐,拉肚子。身上也很烫,像是着火了一样。”
聂小云皱起眉头。“一下子就发病成这样的?”
乌雅点头。
聂小云不能确定乌雅父亲得的什么病,但这个忽然给了她一个灵感。她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原始部落,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医学知识,小病小灾也是非常难治愈的。如果能弄点红糖水就好了,回头让巴托一家染上个急性细菌性痢疾,这个也不难,找点脏水喝下,弄点痢疾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