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发觉身边没声儿的时候,桌上的槐花汤圆已经凉了。她惋惜的呀了一声,舀起勺子搅了搅,一壁漫不经心的问着:“阿钱你怎么不吃了?”
钱进来满脸惨白,一口一口倒吸冷气。
辛夷吓了大跳:“你怎么了?”她连声问了数声,钱进来张开惨白的唇,抖索了几声,一呼一吸都要将五肚六脏呕出来似的。
这是……病发?
肌肉萎缩,肚腹衰竭。
辛夷像被闷锤锤了下后脑勺,蓦地想起在客栈散心好些时日,都未曾想过钱进来身上种的毒。从未遇到这样情况,身边无解药,怎么办?这此功夫,钱进来已经从板凳上缩到地上,像滩没有骨头的肉泥。听见声响,惊得隔壁两桌客人纷纷起身避开,老板既无奈又气愤,反手扯过辛夷丢上去:“快快快,拂起他走!”
路过的人已经围了一圈上来,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辛夷一手按上钱进来冰凉的额头,一掌心的冷汗,清冷冷的月光打在钱进来惨白惨白的脸上,肌肉因萎缩而不断颤抖。
“还不快扶走,生了病,谁还有胃口还我这里吃东西,”老板扬起他们未吃完的汤圆碗,哗啦一声溅了满地的白污:“晦气!快走!走算老子今儿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