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喝止的声音,娇俏的却像在轻笑。橘色烛火瞬黯,掠过一抹红得似深血的裙裳,梨溶身形极快,脚跟一点,掠身进人群,一折一折儿的,就差穿个水袖,抛到戏台子上去做戏了,眼眸单色儿使个转,便挡在了钱进来跟前,叉腰道:“他是我的药人,你们怎么玩都行,但要死了,谁动的手我就让谁生不如死。话今儿可落在这儿了!”
梨溶的身量仅有这些莽汉的三分之二,纤弱得更是飞花落叶,然而所有人在她挤入圈内的刹那,几乎是同时不约而同的退后大步,像走多了夜路的人猛地撞见了夺命夜叉,更何况她说出的要求了?莽汉们一一听服,甚至拧起了满脸是血的钱进来,装模作样的站好。
“把他带洛羽生的牢房去审问。”梨溶道。
“是。”
钱进来一丝气力也无,梨溶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已明知自己逃不出去,除了听之任之还能怎样?
话说回来,经历过的这么多事,后院、种毒、入狱,归根究底的线索,不就是那夜洛羽生心硬手狠大杀特杀引起的吗?
我一没抢你,二没偷你,你何必在我身上造这个孽?
待我进了牢房,我定要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即便是打不过,我也要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