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从马上摔下来了。”说着这话的时候,萧品延冷冷看了一眼艾丽莎公主,艾丽莎立刻心虚得低下了头。
“那我赶紧叫医生过来。”
“没事,”萧品延阻止道:“不劳阁下费心。”
爱德华怎么会没听出萧品延话里的讽刺,只当他埋怨自己没有尽到主人的责任,善善失踪也没跟着去找寻。
“李小姐从马上摔下来了?哎,真是太不小心了。下次要是想去骑马也得跟我们说一声,不然害大家都跟着担心。是不是,爱德华?”艾丽莎上前亲密得挽住爱德华的胳膊说道。
善善突然睁开眼:“哥哥,放我下来。”
萧品延放下她,众人这才看清楚善善的样子有多狼狈,衣服又脏又破,像是从泥浆里爬出来的,要不是披着萧品延的外套,早就衣不蔽体了,一只脚还光着没有穿鞋,双颊肿得老高,头发也乱糟糟的。
爱德华心中一凛,这幅样子绝不是从马上摔下来那么简单。
只见善善一瘸一拐得走到艾丽莎面前说道:“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得罪公主了吗?”
艾丽莎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只硬着头皮假笑:“没有啊,怎么会?”
善善又问:“那是因为我哥哥对你太无礼,所以你记恨于我吗?”
艾丽莎不太自然得继续笑:“没有没有。”
善善眯了眯眼,靠近公主,在她耳边低语:“那么好,请公主记住你的回答。同样,我也会记住这因为没有缘由的莫名其妙的仇恨,并将以十倍的奉还。”
艾丽莎瞪大眼睛看着善善,她却转身,一瘸一拐,挺直了腰,走得异常骄傲。
“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孩?你就是为了她不肯回家?”萧夫人看着女孩的背影,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是的,妈,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放下她一个人,我们路上出了点意外,等会儿再来陪你,好吗?”萧品延说完便急匆匆走向善善,心疼得问她:“脚伤成这样怎么上楼?”
善善对他一笑,自然而然得伸手,萧品延熟练得将她抱起,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看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萧夫人叹口气,开始怀疑自己这趟英国之行是否是个错误。
“真是太无礼了,还有那么多长辈在场,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穿成那个样子!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孩子!”宋夫人不高兴得嘀咕。
“清,你就少说一句吧。善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爱德华心里有点黯然,从头到尾,善善都没看他,是怪他没有去找她吗?
“那副样子,说不定是去跟她那个‘哥哥’鬼混去了!两人打着兄妹的名义,暗地里可不知道干了什么龌龊事……。”
“宋夫人!”萧夫人难得严厉得打断宋夫人的话,“您口中鬼混的‘哥哥’正是我儿子,我相信我儿子光明磊落,毫无问题,像这样诽谤我儿子的话,我可不希望再听到!”
“呀,萧夫人,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说的是李善善那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宋夫人涨红了脸,急忙解释。
“如果我儿子喜欢,那她就不是什么野孩子,而是我萧家的长媳!”萧夫人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震住了,只有听不懂中文的艾丽莎和威廉不知道这位气质高雅的夫人说了什么。
“萧夫人,您……您也太草率了,李善善…。。怎么能嫁进萧家呢?”宋夫人难得的结巴了。
“怎么不能?刚才看李小姐即使处境尴尬,衣着狼狈也能不卑不亢,大气婉约,我们萧家就是喜欢这样的媳妇。宋夫人,您太多虑了!”萧宝贝第一次看自家老妈如此毫不保留得赞扬一个人,心里不禁为哥哥高兴,看来婆媳问题在他们家是不会有的了。
进了卧室,萧品延轻轻将善善放在床上,温柔说道:“我去放水,先洗个澡好不好?”
善善点了点头,萧品延刚要走,却发现某人的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善善,我只是去放个水。你得洗个热水澡。”萧品延笑着解释道,回头却见小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得望着他。
她还是在害怕,刚才的坚强都只是伪装。萧品延心又疼了一下,弯腰抱住善善,轻抚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安慰她:“善善,没事了,我在这里,我永远都在。”
善善紧紧得抱住萧品延,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想让他身上的温暖驱走自己心底的严寒,可是,似乎怎么都不够。
萧品延将善善抱进卫生间,放她在马桶上坐着,自己再去放水。过程中,善善一直牵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
“来,善善,衣服脱了。”萧品延小心翼翼得帮善善除去衣物,避免碰到她身上的伤口,这才发现,除了脸上的红肿以及脚上的扭伤以外,善善身上也有好几处擦伤,背部更是被尖利的石头磨破了一大片皮。
萧品延简直心疼坏了,更觉得刚才应该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而不是只让他做了太监这么简单。
“哥哥,我身上很脏,要洗。”善善低声说着,忍着热水带来的伤口疼痛跨进浴缸,一坐下就开始拿毛巾使劲得擦。
“善善!你这样会受伤的!”萧品延夺过善善手里的毛巾,只轻轻帮她洗。
“可是太脏了,太恶心了!”那双手碰过的地方都让她很不舒服,只恨不得自己能洗褪下一层皮。
“哪儿有?我的善善这么美……来,我亲一亲,伤口就不疼了。”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