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炙默默认同,“嗯,我也认为捂住伤处不是好法子,只怕你睡后乱摸乱碰”
“那你把我手绑起来得了”奈嘉宝不假思索的伸出一双手腕。
“……”何云炙一怔浅笑,“我会看着你,快睡吧”
奈嘉宝连连点头乖乖躺下身,何云炙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安静的注视着她,她偷偷地抬起眼皮,目光停留在何云炙认真的神情上,他的脸色略带疲惫,似乎是强撑住精神让自己
保持清醒,奈嘉宝顿感脸蛋有些发烫,垂眸紧张道,“你也睡吧,我不会乱动的”话毕,她自顾自地挪动身体,欲向床内侧移去,何云炙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摇头,“不必了,
我不困”
奈嘉宝敏感的抽出手腕,神情恍惚,眼神乱飘,她慌乱地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将自己闷在黑漆漆的被褥内,心脏依旧跳的很快,别说碰碰手腕摸摸大腿,即便赤裸裸的给他看,
都不曾如此难为情过。,她咧开嘴想哭,她肯定是生病了,一定没错。
=====================================
次日清晨
“奈嘉宝!别装死,快起来——”范素儿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坐在她床边大呼小叫。
奈嘉宝眨了眨眼,缓缓睁开,耀眼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她歪头一看身边坐的是范素儿,立刻垂下眼皮,“你别没事找事啊,我还困着呢”
“你有那么娇气吗?我被摔晕还不是好好的”
奈嘉宝最烦旁人说她弱不禁风,她没好气的一横眼,“谁知晓您是啥硬身板,墙没碎那是它结实,再说,我也没耍娇气啊”
范素儿这次倒未顶回,她爽朗一笑,“要说咱们也算患难之交了,你咋说话老横着出来?”
“患难?”奈嘉宝一挑眉,也对,她两人合力打了猪头男一顿,虽后来差点被人家剁成肉泥。
“罢了罢了,这种患难还是少有的好”她直起身靠在床头,情不自禁地看向伤口,只见那里涂抹了均匀的一层止血膏,好似是刚敷上不久。
“何云炙呢?”奈嘉宝随口问起,脑中突然出现何云炙帮她敷药时肌肤接触的情形,不禁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她吞吞口水,擦去额头冒出的汗珠,咋睡醒一觉还是不正常?
“他没说,刚刚出去了”范素儿是个不记仇的人,对奈嘉宝不但没有了芥蒂,甚至觉得她跟自己有几分‘臭味相投’的意味。她起身倒了杯茶递给奈嘉宝,
“瞧你脸红得跟西红柿似的,这天气也不热呀”
奈嘉宝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愁眉苦脸的别扭了许久,此刻除了范素儿能跟她说说话,似乎再也没人能帮她了,她心里没底,犯愁道,“估计我是得病了,从昨晚开始,
总感觉心燥得厉害”
范素儿抬手放在她额头上一试,“额头不烫,看你气色这般好,哪像有病的?”她刚准备拿开手便被奈嘉宝一把抓住,她把范素儿的手拽到自己手腕上,又贴到大腿上、
胸 口上——
“你干啥啊?我对女人的身子可没兴趣”范素儿搓搓手背腻歪的一撇嘴。
奈嘉宝纳闷地抓抓头发,没事呀,被范素儿摸了也未觉得哪里不舒服……
范素儿见她愁眉苦脸不吭声,好奇心大起,眼珠一转坐到床边,“有啥心事跟跟姐说说”
“就是不晓得咋了,只要何云炙一碰我我就全身不自在,脸也烧,心跳也快,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哪都别扭”奈嘉宝想啥就说啥的困惑道。
范素儿一双杏眼打量在一副茫然样的奈嘉宝脸上,更感疑惑,“你们不是夫妻吗?这有啥好别扭的,莫非还未圆房?”
“圆房?你说洞房吗?”奈嘉宝眨眨眼,肯定道,“洞过两次!”
“……”范素儿听到不太想得到的答案,酸溜溜的一瘪嘴,“那还害臊啥,该摸的都摸了”
“……”奈嘉宝难以启齿的抿抿唇,那两次该不该算正式洞房呢?对她而言算是受折磨。
范素儿因自己好胜才连累奈嘉宝受伤,不由得心生内疚,但此刻一想到人家夫妻俩巫山云雨的抱成一团,顿感不是滋味。她脸一沉站起身,“你躺着吧,省得旁人又以为我来
找你麻烦”
“等等!”奈嘉宝叫住范素儿,范素儿没给好脸的转过身,奈嘉宝吞吞口水为难道,“你比我见的世面多,我究竟是不是得怪病了?”
范素儿以为奈嘉宝故意气她,抽抽眼角翻个白眼,“想知晓自己得啥病了吗?我倒有个办法”
奈嘉宝虚心求教的瞪大眼睛,“啥办法?”
“死了完事,啥都不想”
“……”奈嘉宝耷拉下眼皮,腻歪的一摆手,“出去出去吧,我这认真听答案你倒是没正没经的,简直浪费唾沫星子”
范素儿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口,观察了奈嘉宝片刻,见她倒头又睡,闷闷不乐的模样不像在炫耀自身优势,她联想起何云炙与奈嘉宝的种种对话,顿觉俩人的相处似乎生硬得很。
“奈嘉宝!”范素儿兴高采烈的跑回床边,猛摇晃她的肩膀,奈嘉宝不耐烦的眯缝眼,“你又想干啥?伤口快叫你摇晃开了!”
“你与何公子是否刚成亲不久?是媒妁之言吗?”
奈嘉宝一挑眉,“媒妁是啥意思?”
“笨!就是媒人拉拢的,成亲前互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