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芸怕两人生了嫌隙,忙让许长栋出去找医生,她这边换了衣服好回家去。
冯氏见许长栋走了,这才低着头埋怨道:“我哪里就不交际了,几家熟悉常走动的人家,我还是应酬的,你父亲分明就是嫌弃我了……”
许妙芸见冯氏难过,忙安慰了她道:“母亲快别伤心了,几个同我们一起从苏州来的叔伯,自家中有了些钱,哪个没有找小老婆的,独父亲没有,可见他从不曾嫌弃你,只是母亲……”许妙芸想了想,终是把前世藏在心里的话同冯氏说了说:“如今生意场上的应酬也多,每次父亲都是一人去的,他岂不觉得自己落单的?母亲便是再不喜欢,偶尔走动几次也是好的。”
“我又穿不来那些洋装,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旧年去了一趟,干坐着还要你父亲照顾我,反成了他的累赘了。”
“那父亲有没有嫌弃母亲你呢?”许妙芸反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总让我站起来跟人交际,我……”许妙芸看见冯氏这般窘迫的样子,才知道自己的性子是九成九像了她的。可其实按照许妙芸前世的经验,便是自己不喜欢,咬牙应付一下,还是能混过去的。
“既然父亲没有嫌弃母亲,那就说明他盼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