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后,潘辰又故作轻松的问道:“那狗是你的朋友吗?”
祁墨州淡定摇头:“狗就是狗,怎么可能是朋友。”
潘辰:……掀桌,这天儿没法聊了。
但她毕竟是专业的,呼出一口气,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换了一个更加轻松点的:“哈哈,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就是我们也见过好几面了,你对我的评价不可能只是一条狗吧,说说。”
她倒要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祁墨州想了想后,语气直白的回答:
“土里土气,傻兮兮的,不会说话,连下人都能怠慢你,谁也不敢得罪,活的挺累,可怜啊。”
“……”
潘辰已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了,冷漠的看着祁墨州,心里几乎已经确定,这些评价,肯定全都是祁墨州的主体人格带出来的零散记忆,只不过他的主体人格奸险腹黑,表面从不表现出来,谁能想到,他肚里却是这样想的呢。
潘辰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员工,老板就算不喜欢,但最起码还是挺看重的,可是,扒开了老板剥削的外衣,没想到却是瓦黑瓦黑,觉得她是狗就算了,居然还罗列出她这么多缺点来,听到这里,潘辰只想说一句:老板,这么长时间,你忍得太苦了。
“你问完了吗?”祁墨州等了一会儿,见潘辰神情古怪不说话,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潘辰,又道:“你问完了,该我问了。之前的那一番策论,是谁教你的?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不可能知道那些事,说,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祁墨州的语气,越问越急促,最后一个问题出口之后,便伸手抓住了潘辰的左手手腕,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潘辰又被他吓到了,哪里说得出话来,祁墨州手上一用力,就把潘辰给拉扯了起来,潘辰感觉到他手臂坚硬,也许麒麟臂就要发作了,吓得她右手下意识的就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这是她当年解锁催眠的动作,被祁墨州逼得一时情急,居然做了出来,可用膝盖想也知道对祁墨州这样的人格分裂没啥用,说不定还会让暴力型人格觉得她在挑衅,可能会更加暴躁,不禁被自己的智商感动哭了。
可预想中的更加暴躁没有等到,祁墨州捏着潘辰的力气也渐渐减少,潘辰缓缓抬眼看向他,就见祁墨州正用指尖捏着自己的眉心,感觉头疼欲裂的样子,手上的束缚没有了,潘辰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
祁墨州恢复了清明神智,看到潘辰站的老远,正用一副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祁墨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有些疲累的往床铺走去。
潘辰见他恢复了,也跟了过去,试探性的对祁墨州伸了伸手,往他衣带的绳结处去,祁墨州见状,并没有阻止,而是张开了双臂,等着潘辰伺候更衣。
潘辰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脱衣服,一边打量着他,祁墨州被她那么偷偷的打量好几眼后,猛地醒悟,忍不住问道:
“朕刚才说了什么吗?你神情为何如此奇怪?”
“……”呵呵,还指望潘辰能说什么呢?
对他弯了弯嘴角,怎么看怎么敷衍。祁墨州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自己在发病的时候,肯定是说了什么的。只是潘辰不想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替祁墨州除下了外衣,挂在床前的银钩之上,然后潘辰自己就主动爬上了里床,乖乖躺下,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对祁墨州眨了眨,祁墨州只好无奈掀被子上床,刚要回头对潘辰说两句话,潘辰就翻了个身,面朝里床睡了过去,留给他一个充满了想象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李顺来敲门,提醒皇上要去上朝。
祁墨州昏昏沉沉的醒来,只觉得四肢都使不上力,整晚都睡得十分难受,心里好像堵得慌,怎么都不舒服。勉强坐了起来,让李顺他们进来,潘辰还继续在睡,祁墨州看了一眼她香甜的睡颜,心道睡得跟猪一样,摇了摇头,就硬撑着起床了,精神不济的换上了沉重的朝服,上朝去了。
可刚到太极殿外,祁墨州就实在受不了了,腹中翻滚的难受,扶着一旁的白玉栏杆干呕起来,这下可把李顺他们给吓坏了,扶着祁墨州就回了太和殿,赶忙宣太医请脉,太后和贤妃,淑妃闻讯赶来,十几个太医联名会诊之后给出了一个让让人大跌眼镜的答案:
“皇上此症状乃是脾胃失调,暴饮暴食所致,再加上激烈的动作,是会有这种头晕眼花,四肢发软的情况出现。”
祁墨州哭笑不得,他的关注点在‘暴饮暴食’上,他昨天晚饭就喝了一碗稀粥,不是他吃的,那么势必……而其他人的关注点在‘激烈动作’上——谁都知道,昨天晚上是潘昭仪侍寝,皇上在潘昭仪的柔福殿里一直待到了早上,皇上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激烈动作出来呢?
一时太和殿里的气氛就尴尬了,大家全都一副心照不宣,你懂我懂的表情,就连太后都忍不住对祁墨州说道:
“皇上啊,纵然你们还年轻,可,可这种事情……让哀家怎么说你们才好呢?要节制啊!”
祁墨州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太后,伸手揉了揉额头:“咳咳,儿臣知道了。”
他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有病,所以只好认下了‘激烈动作’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