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忽然觉得一阵伤心,怎麽也压抑不住。
他在荣竟之前,没有跟男人做过这种事,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同性恋这个词能有半点交集。
甚至私心里,他觉得这种事情是非常奇怪并且挺恶心的。
现在倒好。
不但被个男人压在身下强迫着做来做去,还会发出那种羞耻的呻吟声。
那不是他……一定不是……
像个男妓一般的,丢人现眼。
“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那样的。”
他忽然觉得一阵痛苦,双手抱着头,缩在荣竟怀里。自欺欺人的架势,拒绝去再想更多的东西。
“晖晖?”荣竟抱着他“怎麽了?”
“那个不是我,不是,不是……”
荣竟看他那副痛苦难受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懊悔着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晖晖毕竟是他真心喜欢的人,那种感觉很微妙。有时候很想欺负,可欺负了之後又会後悔。
不能拿玩奴隶的手段去那麽折腾他。
奴隶被羞辱了伤心难受煎熬折磨他只当个笑话来看,晖晖伤心难受他可只会跟着心疼。
“晖晖,别这样,来,你看看我……”
他把洛予晖的手拉下去,抬起他的脸之後,才想起来晖晖的眼睛失明着,谁他也看不见。
这种性情之下,走不进他的视线,就很难走进他的心。
“你放开!”
洛予晖推开他,自顾自的难过伤心着,拉起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肯露头。
“我跟你开玩笑的。”荣竟冷不防被他推开,也不恼,凑上扯着被子试图哄他出来“别伤心。我再也不录了,现在就把那个删掉。晖晖……晖晖?出来,里面空气不好,闷坏了。”
可惜无论他怎麽哄,洛予晖就是不肯露头,最後连点声音也不肯发出。一动也不动的躲在里面。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就在荣竟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荣竟先是不耐烦的接听,说了几句之後,情绪明显好转,撂下电话後,似乎心情就变得格外的好,直接从被子外面抱住了洛予晖。
他说道:“晖晖,锺医师说,要给你用的角膜已经弄到了,只要一送过来就马上准备手术……你的眼睛,很快就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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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晖,如果你的眼睛马上就能看见,你最希望先看见什麽?”
“晖晖,如果你的眼睛马上就能看见,你想不想第一个看见我?”
“晖晖,其实我比从前帅多了,你这次看见我之後,保管你一辈子忘不掉。魂牵梦绕……”
洛予晖蒙在被子里憋得缺氧,却也不想出去。
这人还能再恶心再不要脸一点吗?
但是有些人,你就是惹不起还躲不起的。
荣竟絮絮叨叨的对着被子说了半天的话,见晖晖始终没回应,心里大不乐意。
於是强行伸手进去,扯住了洛予晖的一只胳膊,就把他拖出来。
只拖出来还不算,还非常手快的攥住晖晖胯下的那处地方,戏弄得捏了一下──且用了不小的力道。
洛予晖一时痛得想要大叫,张开口还没来得及叫,却被荣竟压上来,唇舌纠缠,霸道入侵。不分上下,逮住哪里轻薄哪里。
对於这种事,洛予晖自然是行动先於思考,用自己仅有的力气,果断的一口咬下去……
谢天谢地,这一次,终於得手──不对,得口。
虽然看不见,不知咬得究竟严重不严重,但是他口腔里尝到了血的味道,心里觉得舒服了不少。
荣竟没有说话,只是从床边站直身体,用手背擦去残留在唇边的一丝血迹,。
说起来,还真是头一回有奴隶敢咬他,一连咬了三次不说,最後一次,甚至真的被咬到……
他和黎朔的习惯不一样,绝对没有不沾奴隶身体的那种古怪洁癖。
他经过手的奴隶,从来都是反反复复换着花样上个遍,果然真的是足够好用了,才送出去拍卖。
从来没有哪一个……敢这麽咬他。真是跟天借的胆子!
“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把你怎麽样是不是?”荣竟看着床上的洛予晖,心里头恼怒,语气上却平平静静的,他说,“事不过三。信不信?今天要不把你这破毛病给改过来,我就跟你姓!”
言罢,不由分说,把洛予晖从床上拽下来,强行逼着他赤身luǒ_tǐ走出房间。
然後,没走十几步远,就又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门,比其他的要大,而且厚,门合上的时候,带着金属的声响,既沈又重。
荣竟松手,洛予晖被地毯绊了一下,跌坐在地,同时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也不知这是个什麽地方。
荣竟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洛予晖,虽然咬人时候那不听话的样子很让人生气,不过此刻光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无措的神情,又透着几分可爱。
荣竟於是走过去,半蹲下来,从背後搂住他身体。在他耳边说,“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给你三十秒时间考虑,如果现在好好认个错,就饶了你。”
话虽然问出了口,不过可以想象,晖晖这样的性子,只可能是默不作声浪费掉这三十秒的时间而已。
荣竟也不高兴,对着这麽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心疼他也是白浪费感情!
荣竟於是扯着洛予晖的胳膊,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