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完这些,又继续坐在马扎上喝起了粥。还别说,胖球儿做的粥,真的好喝!
吃过早饭后,他们就得去找村长报道,由村长给他们安排工作。
范村长年岁渐大,但在村里的威望也大。
“你们这些城里的娃,刚到村里来,还没法适应,就先去试试c-h-a秧吧。”
范村长一声令下,白曙他们三个就要下地c--h-a秧,必须要先去秧田扯秧苗,再把秧苗拿到田里c-h-a上,而清晨是最适合扯秧苗的时间。白曙他们倒是起得挺早的,他们到田间的时候,不算晚,正好赶上扯秧苗的尾巴。
只见几个年纪大些的女人弯着腰,把秧苗从秧田里扯出来,凑成一大束之后,把秧苗的根部在水田里“啪啪啪”地敲打几声,把根部的泥巴洗去,再用几根草拧巴拧巴一下,把秧苗绑了起来,随手扔到身后。而她身后,有几个小孩儿和老人把秧苗拿了起来,拾到田地里,一根根c-h-a下。
此时村里待割的稻子,只有几亩了,这一片的稻子,都已经割完,且地里也平整好,水也放好了的。白曙他们只需要跟大伙一块儿c-h-a秧就行了。
白曙的眉头皱了皱,盯着田里的人看了一会儿,就把鞋子脱掉,光脚进入了田里。
胖球儿和朱红愣了愣,面面相觑,也学着白曙的样子,脱鞋,下田。
“c-h-a的时候,要一排排来,整整齐齐的,不要太密,也不要太疏,合适就行,你比照我前面的来就行了。”
一个刚站直身体,揉了揉自己腰部的老大娘看到白曙他们几个,笑了笑,忙给他们介绍经验。
这些城里来的知识青年,没干过农活,得教一教才行,不然待会儿大队长验收的时候,不合格,还得劳烦她们重来。
村里人早就从以前两个知青的身上得到了教训,所以他们在面对白曙他们三人笨手笨脚的模样时,显得耐心十足。
白曙按照大娘教的那样去做,大娘看着白曙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不愧是白家人,干活像模像样的。
白曙掌握了技巧之后,c-h-a起秧来,就没有那么难了。其实,这活不难。难的是得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这就有些累了。
白曙有些不适地直起身子,按了按有些酸软的背,他往身前看了看。整整齐齐的秧苗,像一个个士兵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着。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些秧苗就变成了金黄的稻子。
c--h-a,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白曙他们终于等来了歇息的时间。
白曙他们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饥肠辘辘地从田里走来田埂。
“啊……”
朱红突然尖叫了起来,吓得白曙迅速看了过去。
“我,我的腿上有虫!”
朱红闭着眼睛,抱着自己的双臂。她太害怕了,害怕得不敢看。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脚上有东西在蠕动,慢慢地蠕动。
“救我,救我……”
泪珠就挂在朱红的睫毛上,她眼看着就要哭起来了。
刚才那个老大娘习以为常地说道:“城里娃,不怕,不就是几只蚂蝗吗?怕什么?等它吸饱血了,自己会掉下来的!”
白曙看到自己脚上也贴着几条黑乎乎的蚂蝗,每只蚂蝗都圆滚滚的,看得出是吸了不少血。
“我,我不要,救救我!”朱红真的哭了起来,她的手盖住眼睛,泪水从她手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那大娘见状,就上前朝朱红脚上的蚂蝗吐了几泡口水,之后再弓起手掌,在朱红被蚂蝗叮咬的地方空拍了几下,不一会儿,蚂蝗就掉了下来。
白曙见状,也学着妇人的模样,吐口水,空拍。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第一只蚂蝗拍掉。
此时,白曙不经意抬眼,看到了身边一动不动的胖球儿。他愣了一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胖球儿的样子,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白曙推了推胖球儿,胖球儿机械似地转头,双眼无神。
白曙叹了一口气,只能暂时先把自己脚上的蚂蝗忽略,先帮胖球儿的忙。
等白曙帮胖球儿处理完他脚上的蚂蝗时,他才发现,自己脚上的蚂蝗都吸足了血,掉下来了。
“把它们弄死,让它们在太阳底下暴晒,它们就活不了了。这东西,很讨厌,不翻皮,即使砍它几段,都死不了。”老大娘边说,边摘了根田埂边长着的狗尾巴草,一把把狗尾巴草的j-in-g部c-h-a进蚂蝗的体内,蚂蝗挣扎了两下,流出了鲜红的血。
白曙看着地上一个个被刺穿的蚂蝗,心里怪恶心的。
“哎呀,我得回去了。你们也回去歇歇吧,这会儿太阳辣,干不了活。”老大娘说完就离开了,家里汉子还等着她回去做饭呢!
“呜呜呜,白曙,这,这,我想回……”
朱红边哭边说,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曙喝住了,“别说!”
朱红的话瞬间堵在嘴里出不来了,她颇为委屈。
“你们就是新来的知青?”
这时候,从朱红身后传来了这么个声音。
朱红一顿,这才明白,为何白曙突然喝止她。她有些后怕,幸好刚才她的话没有说完。若是第一天c-h-a队,就哭着叫回家,还被人听了去,她就不用做人了。这可是个把柄,一个她革命觉悟不高的把柄!一个不能向无产阶级同志学习的体现!
“是的,同志,我们是从大都来的知青。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