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曙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要感谢我,就告诉我白启后在哪?你为什么会有他的背包?”
男人虚弱的脸庞闪过异色,“你是来寻找白同志的?你认识他?”
男人特别激动,“若不是白同志,可能我这会儿已经死了吧!”
同志?白曙嗤笑。白启后无论是做为丈夫,还是作为父亲,亦或是作为儿子,都不是称职的,但没想到,在为一个革命同志,倒是颇得人心呀!
原来,这个男人和他的另一个同事,在带着白启后去那勒县视察灾情的时候,不幸遇到了雪山崩塌,其中一个同事瞬间消失在白白的大雪之中,唯他和白同志反应迅速,疯狂地往安全的地方跑去。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所以为的安全地方,并不安全!只因为,他们身处一处高原峡谷,两边都是山。他们光知道往另一边没雪崩的地方跑,却不知道牵一发而带全身,这边崩,那边怎么可能就会是安全的避风港呢?
于是乎,他们刚跑没多久,就被大雪夹击了,两面的雪往中间汇集,他们拼命往山谷中间的远处跑,时间就是生命,他们这是在和大雪赛跑。
白启后的身体羸弱,这是打娘胎里出来的并,再加上到了吐蕃后,他本来就不大适应吐蕃的饮食,所以身体算不得好,这才跑了一会儿,就有着j-i,ng疲力尽了。
“人哪跑得过雪崩塌的速度,幸好白同志眼睛尖,看到了一个凹洞,他把我拉了进去。等外面的动静小了之后,我们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刨开雪,从里面出来。”
男人说到这的时候,满脸感激和钦佩,“我们当时走得太远了,太偏了,周围没有人,真是有累又饿……”
白曙可以想象他们当时的场景。他步行进入那勒县,那勒县现在已经不见人烟了,他白日里整个望过去,像是死一般的寂静。那勒县的人民,有些在这场雪灾,外加雪崩中死亡了,有些则被政府转移出去了。那勒县,现在就是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