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佣人赶过来想要扶两人起身,却被萧何的目光冻得不敢乱动,远远的站着。
苏安慢慢将视线移到身下的萧何身上,白色衬衫有些褶皱,脸色不是一般的惨白。
他搂着她很紧很紧,紧到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颤抖,有些痛苦,有些难过,有些绝望。
她看着他,目光微凉。
他看着她,目光悲痛。
良久,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他颊面很凉,冰凉无比。
苏安嘴角的笑意变淡,“萧何,你以为我会死吗?放心吧!这三年来我死不了,现在更死不了。”说着,顿了顿,笑道:“再说,我怎么舍得了你呢?”说到这里,语声微叹:“放不下的。”她死,又怎能让他单独活着呢?说好了,一起下地狱的,如果真有那一天,她等他。
她手指下移,轻轻地放在他的心口上,安抚的拍了拍:“所以,别怕,秋千很快就没了,我以后也不可能再玩了。”
他眸子漆黑,看着她,那样的眸光,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里面一一上演。
“苏安,苏安你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怎么忍心这么折磨我……”低沉的声音显得很破碎,显得很无力,苏安离他那么近,近到能够感受到他压抑的呼吸。
她柔顺的趴在他的胸口,数着他的心跳声,漫不经心的绕开话题:“萧何,我饿了。”
脸被萧何的双手捧起,苏安以为萧何的眼神会很愤恨,可是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寂静,却又带着别样的荒凉。
手指滑向她的后颈,然后是重重的吻痴缠而上,带着挫败和痛苦,那么疯狂,贪欲般的啃咬侵入,狠狠的吞噬着她的舌与之纠缠翻腾。
那么深,那么密的吻让苏安难以呼吸,她想她是真的把他惹怒了。
佣人们在一旁见了,起先是惊愕,然后一个个脸红的转过身子,快步进屋了。
萧何失去了理智,苏安觉得场面有些失控,而在城堡左翼的偌大阳台上,萧然坐在轮椅上看到这一幕,仍是那样面无表情,只是握住轮椅把的双手却因太过用力,手指泛着青白之色……
对你狠,只因为我曾经爱过你!
徐药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瞪苏安了。明着不敢,她就偷偷瞪。
苏安自然能够察觉到,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苏安想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萧何背部还是擦伤了,因为是草地,虽然轻微,但却有些红肿。
徐药儿给萧何上了药,原本以为苏安最起码应该进房间慰问一下,毕竟是做妻子的人,但一直到上完药,也不见苏安的身影。
偷偷查看阁下的神情,闭着眼,却是情绪不外露,她想窥探一二都无缝可入濉。
当徐药儿下楼看到苏安坐在餐桌旁,优雅的拿起刀叉准备就餐的时候,她想她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一直都知道苏安性情淡漠,但如今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准备上前找苏安说理的时候,元清却拉住了她的手豹。
“干什么你?”声音压低,透出她的不悦。
元清指了指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萧何,徐药儿纵使不情愿,也不由僵住了步伐,但还是不甘心的小声嘟囔道:“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吗?以她那样的身手,根本不可能从秋千上掉下来,一定是故意的。”
“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元清话语很凉薄。
“这是哪国语言?”
“中国的歇后语。”元清没好气的说道:“这事你就别管了,也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
“让我视若无睹吗?她回来后,阁下隔三差五就出事,再这样下去,我这身皇家白大褂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穿下去。”
想了想,元清给出意见:“以后你戴墨镜上班好了。”
“什么意思?”
“眼不见为净。”
“你……”
徐药儿即将出口的话被元清打断:“提醒你一句,苏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总统夫人了,说话要用敬语,别张口闭口她她她的叫,让阁下听到了,又要不悦了。”
“说说都不行吗?”徐药儿知道元清不可能会吓唬她!
元清摇头轻叹。
全世界范围内,k国总统阁下萧何,这一辈子只在一个人面前放下过身段,展示过脆弱……只有在苏安面前。
阁下不曾狠心伤害过苏安,又怎么容许别人伤害她呢?只除了三年前……
抬眸望去,那对身份尊贵的夫妻正沉默的坐在餐桌旁用餐。
萧何习惯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版面上大幅度报导着昨日那场大婚盛况,无意多做游览,他翻到新闻页面,刚看了几篇报道,就见苏安捂着嘴快速奔到了洗手间。
周围的人都是一惊,萧何早已放下报纸,快步跟了过去。
苏安在干呕。
“胃不舒服吗?”他轻抚她的背。
苏安脸色苍白,胃部绞着痛,很难受,不想说话。
萧何伸出手,文茜连忙把毛巾送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转身示意佣人先离开。
徐药儿也皱了眉,好像听说上次苏安就干呕不止,这次又是,她是怎么了?自己身为医生,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吗?
这一刻,徐药儿忘了之前对苏安的不满,开始关心起她的身体状况来。
萧何搂着苏安,支撑她靠在他身上,一边给她擦嘴角,一边问文茜:“刚才夫人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