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身体微僵,眼睛里的情绪太多,以至于分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种,而苏安的眼睛里却是清清澈澈,什么都没有。
苏安扯动唇角,笑了笑,这句话她在泰国的时候就想说了,他希望他们和睦相处,可是和睦相处,哪有那么容易。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恨任何人,其实心里恨不恨,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当恨成为一种病态,她只能麻木的告诉自己,她不恨,她只是太痛了漭。
十七岁回到k国,一直到她二十一岁,她都选择和萧何保持距离,那时候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清楚的知道,他不属于她!
但,纵使她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看得很开,可是三年前他选择袖手旁观,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永远不原谅!
这些年,恨没有淡化,只是更深的埋藏在心里。如今,她看着萧何,她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才能狠狠的插进他的心脏。倘若他感受到了疼痛,那可真是万幸!心里竟然升起了久违的愉悦感剀。
手绢已经烘干,苏安折叠整齐,无声交给萧何。
萧何没有接,她也不以为意,拿起手绢,离开盥洗室,径直走进办公室,把手绢放在总统办公桌上。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萧何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语气淡淡悠悠,让苏安一时探不清他的深浅。
苏安慢慢转身,看着他,清冷的双眸渐渐被暗色替代,眼神中划过一丝波纹,“那么,现在您就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把您的上衣脱了。”
萧何微愣,目光暗沉,看着她没说话,但也没听她的话,乖乖的把衣服脱了。
苏安看一眼萧何没有表情的脸,敛了笑容,走到萧何身边,神色自若地说:“我忘了,阁下习惯让人伺候,我帮您脱好了。”
苏安摘下鸭舌帽,露出光洁的额头,额头上的创可贴暴露在萧何眼前。
萧何微微皱眉,并没有询问什么,有些时候他的涵养出奇得好,也冷静的过火。
苏安靠着萧何,慢慢把头靠在他的颈窝上,柔声说:“阁下,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萧何目光深沉,低头看她,漆黑的眼眸和苏安嘲弄的目光交织,“后悔什么?”
苏安莞尔一笑,额头轻轻触着他的额头,鼻息缠绕,手指沿着他的颈项向下探索着,冰冷的触感让萧何有些不适,却没有推开。
“阁下,三年前,我有两大憾事。第一件是想重新把脱掉的衣服穿起来;第二件就是现在我要对您做的……”说着,苏安用力一扯,扯开了萧何的衬衫,纽扣崩落,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安蓦然张嘴狠狠咬着萧何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萧何倒抽一口凉气,紧皱眉头,但却没有推开她,反而嘴角扬起了一抹落寞的淡笑。
她终究还是恨他的,心忽然松了松。他从不知道,原来有一天让一个人这么憎恨他,也是一件这么愉快的事。
伴随着突兀的敲门声,紧跟着就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韩夕颜抱着紧急文件,身边跟着元清和徐药儿,他们没想到进来会看到这一幕,脸上都吓得不轻,三人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难怪他们如此,因为从他们那个角度望去,英俊尊贵的总统阁下,在总统办公室衣衫不整,衬衫半褪,露出上身大好春色,而苏安呢?脸埋在阁下的肩窝处,发丝凌乱,宛若海藻一般,顺着阁下的右侧肩膀披散开来,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妩媚。他们的总统阁下此刻单手放在苏安的腰上,场面有说不出来的暧昧。
闪现在元清脑海中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了?”
徐药儿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这么冷淡的两个人,做起这种事情来,还真是……重口味啊!
韩夕颜目光落在地毯上散落的纽扣,脸色有些尴尬和复杂。
萧何双眸越过苏安,淡淡的看着他们三人,忽然转冷的眼神让几人心中俱是一凛。
“阁下,对不起,我们这就出去。”元清连忙示意徐药儿和韩夕颜出去,然后把门重新合上。
苏安终于松口,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属于萧何的。
垂眸看去,她咬的很重,没留丝毫往昔情面,齿痕深刻,鲜血淋淋。
“我似乎让你丢人了。”话虽如此,言语间却有些幸灾乐祸。
“没关系。”声音依旧淡定,他温声道:“你继续。”
她转眸看着他,眼眸中泛出慧黠动人的冷光,深不见底:“知道吗?三年前,我真的很想吃了你。”
萧何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凝聚,最后还是克制地说道:“我就在这里,当你被恨意侵蚀的时候,不要压抑,随时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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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巴掌出其不意,狠狠的扇在苏安的脸上。
“啪!”苏安回敬过去,下手力道更重,顿时苏菲的脸上已是红肿一片。
苏菲眼神血红,愤恨的瞪着苏安,冷声道:“说,你今天去总统府都跟萧何哥哥做了什么?”
苏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笑道:“没想到连总统府都有你的眼线,我们的小天使真是好本事啊!”如果她没料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韩夕颜吧!以前两人就走的很近,想不到三年过去,苏菲笼络人的本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