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散后,贺迟远要和一客户谈生意,让叶微因先行回家。这所谓的家,不是贺宅,而是贺迟远在外另买的一套高层公寓,260平方,能俯瞰整个a市,背朝大海,环境绝对不比贺宅差。之所以选公寓为新房,主要是贺宅正在装修。没法,贺迟远以前一直不住贺宅,他的房间早就荒废已久,半新不旧的房间做新房不体面。
今天折腾了一天,叶微因觉得很累,觉得贺迟远可能今晚不回来住了,便也不等了,直接脱了礼服,去浴室泡澡。
贺迟远只认一种茉莉花的香味,他的沐浴露洗发水都是这种。以前叶微因没想那么多,如今她不禁多想了一层,这贺迟远为什么如此偏执茉莉花的香味?难道是……
原谅叶微因再次想到了狗血桥段。贺迟远那个以前订婚的未婚妻喜欢这香味,为了纪念这段无疾而终痛彻心扉的爱情,贺迟远迷上了这个香味?
真真是让人潸然泪下啊!叶微因一边叹息,一边若无其事地往自己身上抹沐浴露。
正在她洗到一半往身上淋水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叶微因失声尖叫,双手捂住胸部,又觉得不对,立马捂住□□,可发现上面也得捂,笼统她只有两只手,两者不能兼得,伤心欲绝之下,捂住了自己的脸。
“混蛋,出去。”
贺迟远也愣了愣,洗澡间是用透明玻璃做的,所幸有水气氤氲,叶微因的胴体很模糊,只能大致看出个身形。贺迟远说:“身材不错,就是腿短了些!”
“贺迟远!”叶微因很想当场爆发。
当叶微因气鼓鼓地出了浴室,就见贺迟远皱着眉头捏额角,显然是被酒精给折腾的。叶微因见状,叹了口气,直接去厨房煮了解酒汤递给他。贺迟远明显一愣,盯着端在眼前的解酒汤看了出神。
叶微因说:“喝吧,你会舒服点的。”
贺迟远便端起解酒汤,一饮而尽。叶微因则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擦湿漉漉的头发。贺迟远微侧着脑袋静静凝视着她,好似在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叶微因被贺迟远看得有些发毛,不自然地说:“怎么了?”
贺迟远摇头,放下手中的空碗,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起身去浴室洗澡。
叶微因见此,虽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不计较,擦完头发就去找吹风机吹干头发,然后直接进被窝呼呼大睡。今天折腾的,都快让她散架了。
贺迟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微因已经入睡了。贺迟远坐在床边深深地看着叶微因。她即使睡着了嘴角都挂着微笑,仿佛从未受过伤害。真是如此美好的人生啊?贺迟远兀自自我嘲讽一番,走到床边,点了一支烟,一边重重的吸着烟,一边俯瞰c市晚间的车水马龙。他的眼眸极其深沉,似在沉思又似在发愣。
何为幸福?他从未如此自问过,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不幸很不幸,所以无需再过问这个与他绝缘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思考人生了,贺迟远先生。。。。
☆、r.13
3、
贺迟远一向起得早。由于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早晨起来比平时晚些。他也没注意自己床边已经没有人了,按照平时的习惯,去浴室沐浴刷牙洗脸。等出来后,带着潮湿的头发穿着松垮垮的浴袍去大厅,像往常一样,打电话叫外卖,随便吃吃。
谁知,叶微因早就围着围裙在厨房忙上忙下了,听到脚步声,转头瞄了瞄,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忙自己的。
贺迟远先是愣了愣,很不习惯这样的场景。一直以来,他习惯了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形单影只。
“你先看看电视或报纸,早餐马上就好了。”叶微因怕他等着急了,说句话安抚他。
贺迟远便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来最新的早报看了起来。他一直有定商报,了解一下最新动态。尤其是股票这方面,他很热衷。股票风险大,但利润实在太高,他是个喜欢冒险的人,敢赌。赚大钱就是给大胆的人准备的。不能说股票每次都中,但这些年来,他买的股,至少让他赚得满满一钵。
商报上说最近鞍山钢铁有限公司发生一起爆炸事故,引起多人伤亡,流程线全面停工,影响a市多家工程停滞,保守估计损失达50个亿。贺迟远不禁蹙眉,贺氏和鞍山钢铁也有合同,若钢材不能及时送来,工程停滞,影响开盘,损失可不少。
“早餐好了,先吃饭。”叶微因抽掉他手中正在看的报纸,笑嘻嘻地说。
贺迟远抬头看着她的笑容,微微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起身去餐桌。叶微因做的早餐很传统很平常,白粥配点小菜,自己烙的蛋饼,还有鲜榨的果汁。
可是这些,贺迟远从来没吃过。他很斯文地吃着叶微因的早餐,说不上好吃,但米粥的热度却烫在心里。
贺迟远问:“怎么今天想起做早餐?”
“每天起床不都应该吃早餐吗?这还要挑日子?”叶微因觉得贺迟远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
贺迟远但笑不语。从小到大,没人为他特意做过早餐,只有自己为了自己。他因为对贺荣光有着强烈的不满与憎恨,加上母亲早逝,他被迫的独立。他一直寄读到高中,然后直接出国,回国后就在外面买了房子,呆在有家人的房子的时间屈指可数。
叶微因不一样,她生活于很平常的工薪家庭。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一日三餐,亲力亲为的做饭,只是为了不想浪费钱。理所当然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