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为谨进修的近一年时间,她预料中的事情完全没发生,甚至连亲近他的机会都没有,无论他多累,多寂寞,只要她走近,他就竖起冰冷,坚硬的心防,完全没有一点缝隙留给她。
这么多年的暗恋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即使那个叫郑叮叮的女孩离开了,她舒怡然还是没有机会近宁为谨的身。
最悲哀的是,她明明知道宁为谨的态度,还无法自拔地崇拜他,迷恋他,甚至因为他根本不愿意看别的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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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赶工和发货让郑叮叮身体疲惫,这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后却被一阵疼意叫醒,她睁开眼睛,转了身,平躺在床上,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左胸下缘的位置,突如其来的胀痛让她狠狠皱了皱眉。
因为胸口长过纤维瘤,郑叮叮对这方面警惕心很高,脑海不由地浮现“复发”两个大字。
郑叮叮有些心惊,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年多就复发?复发率有这么高?
她觉得自己多疑了,只是有些胀痛而已,不代表什么,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半分钟后她又睁开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打定主意,还是再去检查一次。
隔日一大早,郑叮叮赶到第一人民医院,挂了乳腺肿瘤门诊。
因为知道周二不是宁为谨坐诊,郑叮叮特地选了这一天。
当她离开挂号的队伍,径直走向门诊二楼,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连夜值班,刚下了手术台的宁为谨来药房签领特殊药,领完后快步穿过门诊大楼,回去住院部的路上,意外地瞟见了郑叮叮,她正在挂号的窗口前缴费。
一些日子不见,她好像又瘦了一些,生病了?宁为谨蹙眉,眼眸划过一点诧异的神色。
周二上午,乳腺门诊的病人很多,郑叮叮等候在就诊区,无聊地刷手机的网页。
等了很久,排在郑叮叮前面的一个女病人走出来,郑叮叮将手机塞回口袋,径直走进去。
坐诊的是一个新面孔,男医生,姓丁,年纪四十岁左右,胖乎乎的脸,神色和蔼慈祥,看上去令人心安。
郑叮叮向他说了自己的情况。
丁医生翻开郑叮叮的病历,温和地说:“哦,你的确是去年四月初的时候在我们这里动过手术,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
郑叮叮点头。
丁医生若有所思,又详细问了问郑叮叮具体的痛觉,郑叮叮认真回答,丁医生“嗯”了一声,起身,有礼貌地说:“那我帮你先做一个检查。”
郑叮叮跟着起身,正要跟着丁医生走进里间。
一道沉稳偏快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随即是一个熟悉到可怕的声音:“丁医生,请等一等。”
郑叮叮转过头,一身白袍的宁为谨利落地走进了办公室,英隽的眉眼跳入她的眼眸,离她近在咫尺。
“哦,是宁医生啊,有什么事吗?”丁医生微笑地问。
宁为谨收回目光,看向郑叮叮,公式化的口吻:“你来复检?”
郑叮叮不明所以,碍于公共场合,她淡淡回应了宁为谨一个“嗯”。
宁为谨转向丁医生,客气疏离的口吻:“是这样的,她当初的手术是我亲自做的,术后也是在我这里复检,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我去进修。刚才我路过,看见她的人,心想她可能不清楚我已经结束进修,回医院的事情,以为我依旧不在,才擅自换了医生。”
丁医生轻轻一怔,随即态度友善:“原来如此,我刚才翻她病历也看见是你做的手术,嗯,既然是这样,还是由你亲自看比较好。”
“好,那打扰丁医生了。”宁为谨说完,未给郑叮叮反应,消化的时间,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方向带,不容置疑的态度,“你跟我走。”
郑叮叮:“……”
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无奈宁为谨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她挣不开,只好跟着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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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叮叮一脸“不明所以”之时,宁为谨已经松开她的手腕,开口:“你来复检?是哪里出了问题?”
郑叮叮转了转被宁为谨攥得发疼的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一脸严肃,没好气地说:“你在干嘛?突然冲进来打断我的检查,还将我抓出来?”
宁为谨垂眸看着郑叮叮有点生气的模样,依旧是公式化的口吻:“既然你的纤维瘤是我亲手割除的,我对你的情况有详细,深刻的了解,理论上说,选择在我这边复检比较合适。”
“……”郑叮叮语塞,片刻后反诘,“我来医院就有选择医生的权力,谁帮我检查都行,不是你也ok,不会对我的病情有任何妨碍。”
宁为谨冷峻的神色无一点真实情绪的昭显:“郑叮叮,我是医生,关于你的病情,我比你有发言权。”
郑叮叮被宁为谨莫名其妙的言行引起了情绪,她扯了扯肩膀上的包带,克制住了心里的不满,耐心地问:“宁为谨,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断我的检查?”
“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