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被子里,被北静郡王揽在怀里,正迷茫的睡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不由得蹙了蹙眉就醒了过来。
昨日夜里头两个人歇的很晚,武曌感觉才睡下没多久,那面儿北静郡王也给吵醒了,连忙翻身起来,说:“我去看看什么事儿。”
他说着走出去,不一会子又回来了,轻拍着武曌说:“皇上的诏书来了。”
原来是前段时间,因着退了茜香国的军队,北静郡王已经叫人写了军报送到京城,这会子诏书回来了,必然是褒奖之类的,当然还有谈判的一些事情。
那头里众人全都穿戴整齐,武曌也跟着北静郡王跪在列中,太监宣读,刚开始褒奖了各位将军英雄退敌等等,但是没说赏赐什么,最后却话锋一转,竟然责备了北静郡王。
责备北静郡王私吞知府赃款两千两黄金,还有等等金银宝器,一条条说的非常清楚,皇上还说,看在北静郡王有功的份儿上,并不和他计较,限他在两个月之内,把赃款补上,否则严惩不贷。
众人听了顿时一片哗然,什么赃款?
那知府的事情,北静郡王就是为了避嫌,一下都没有碰,全都让高将军整理出来的。
高副将一听,顿时就怒了,当即也不管圣旨了,也不管宣旨的太监还在,立刻窜起来,大吼着:“定然是你这个贼子惹是生非,看我打死你!!”
旁边的监军吓得立刻蹿起来,连忙躲在宣旨的太监后面,大喊着:“你要反了么!郡王,这就是你的手下?你是不是还想盖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
第90章见血了
众人一时全都蒙了,北静郡王贪赃,这是他们绝对不相信的,看到高副将和监军的反应,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明白了一些。
宣旨的太监则是说:“我不管这么多,皇上的旨意带到了,我这面儿要回去复命了,你们好自为之罢!”
那太监说着就走了,监军吓得要死,但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还冷笑说:“前儿个我跟高将军你好说歹说,非但高将军不给我脸子,还对我摔牌骂色子,如今好了,知道我的厉害了么?我看你们还敢……”
他的话没说完,高副将已经冲过去,“咚!!!”一下将监军踹倒在地上,连续跟上两拳,打得监军鼻青脸肿,说:“我打死你这个贼人!郡王带着兄弟们出生入死,几回兵行险着九死一生,就让你这孙子这么诬蔑!”
旁边还有好多将士,代将军也在场,但是都没有一个阻拦的,就眼睁睁看着那监军被打的鼻青脸肿,顿时鼻血长流,脸都涨成了猪头。
北静郡王还以为皇上的旨意是犒赏三军,这回好了,三军没有奖赏,只是口头的表扬,也没有物质的补给,老百姓还等着拨粮食呢,却迎来了一番奚落和责备,还让他还钱。
北静郡王听着,心里一阵阵发寒,却又觉得本就如此,又不是没体会过?
监军倒在地上,一阵阵哀嚎,大吼着:“郡王!!郡王!!救命啊——哎呦!!你们不能打我!你们想造反么!?我若是死了,你们都别想逃!皇上会放过你们么?!”
高副将一连打了好几下,监军险些吐血,等到监军说到这里的时候,高副将才稍微住了手。
监军觉得自己说的有用,立刻顺着说:“我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们算什么?!一个个只会打仗的大老粗!我一句话,你们都要死全家!还敢打我!呸!给爷爷舔鞋都不配,什么郡王,狗屁王妃……”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听到“嘭!!!”一声,众人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高副将还在忍耐,之前就是自己骂了监军,因此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所以并没有再动手。
而那监军突然将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横着搓在地上,直接撞在了大堂的柱子上才停了下来。
众人都吃惊纳罕的睁大眼睛,只见方才那一下,竟然不是旁人打人,就是北静郡王亲自出手,北静王只是袍子微动,方寸不乱,但是一拳打出去,不愧是习武的练家子,监军险些懵了,直接倒在地上,“哇”的吐了一口血。
监军吓得要死,抹着自己嘴巴说:“你……你敢打我!!我要在皇上面前参你!!”
北静郡王掸了掸自己的袍子,说:“本王什么时候打你了?谁看见了?”
众将士立刻都说没看见,监军满口鲜血,牙都要掉了,说:“你们这是造反!!反了!反了!要造反!!”
武曌方才看了一场好戏,终于笑眯眯的说话了,说:“他说得对,你们若是打他、骂他、责备他,但凡让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那都叫做造反。”
监军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一声,说:“算你们之中,还有识相的人!”
武曌又是一笑,挑起唇角,饧着眼睛打谅监军,说:“但我多得是不造反的法子,你们想不想试试?”
众人一听,就知道武曌定然有法子了,当即全都扑上去,一把抓住那监军,监军还想跑,根本跑不掉了,被人按在地上,顿时大门牙都磕掉了。
将士们把监军绑回来,押在北静郡王和武曌面前,北静郡王脸色黑的厉害,却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淡淡的说:“夫人爱见怎么顽,就怎么顽。”
武曌一笑,说:“前些儿,不是从茜香国哪里缴获了一些火枪么?快拿来我试试,就让这个监军做靶子,我若是失手打死了他,你们可别怪我。”
将士们一听哈哈大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