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在小红为何会调到正房当差。
可即便如此,荷香的寥寥几句话语也够让她吃惊不已。
小姐处罚偷吃的秋菊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晓晴给打了?
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她立马瞅着空档去看了晓晴。
当看到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晓晴,她的心里就如那汹涌的海浪般,不住地上下翻涌。
小姐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虽说没有伤到晓晴的筋骨,可也被打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那地方原本是多么的白皙滑嫩,而且人也至今迷迷糊糊的,痛得直,看得让人着实心疼,也令人很是不解。
在小姐身边伺候多年,她是了解小姐脾性的。
火气是有点大,也容易被撩起来,可对身边人却极为的护短,即便她们再有什么不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会给她们颜面,不会如这次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杖打晓晴,还下如此重的手。
为了了解真相,她刻意在香善院各处转了转。
大家看到她已经回府,不用她费神去打听,早上的事情就跟雪花似的,铺天盖地的朝她飞过来,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掌握了事情的详情后,她就在私底下细细地琢磨小姐的用意。
花了小半天的功夫去梳理,总算弄明白了。
小姐搞出如此大的动静,目的是为了整顿香善院,更知道了杖打晓晴、责罚陈妈妈,只不过是为了给香善院众人的一个示警,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小姐好端端的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去整顿香善院,以至于不惜拿晓晴开刀?
关于这些疑问,晓雪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可她也深知沈如意的性子,除非她自己主动说出来,不然旁人是不好过问的,她也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也没看见,如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现下小姐主动说起了早上的事,并且听她的口气似乎另有隐情,晓雪的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似的,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但小姐的问话……因为那些人跟她说起早上之事的时候,即使再压抑,言语中还是夹杂着对小姐的各种不满,这让她该怎么回答?
实说也不好,隐瞒也不对。
晓雪是左右为难,支支吾吾的,老半响也没有回话。
沈如意见了,撇嘴讽笑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左不过是她们在你的面前说了我不好的话,所以你忧心说了实话,我会因此责罚她们,但又不想为她们在我跟前扯谎,我说得对不对?”
小心思被沈如意拆穿,晓雪红了脸,嘴角翕翕地望着沈如意。
沈如意摆摆手,说道:“你向来心软,我不怪你,你也不用替她们遮遮掩掩的,我心里头太明白这些人了。因着平日里多担待了她们,有些事情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曾想却惯得她们越发得意猖狂起来了,整日里偷奸耍滑的,长久下去说不准哪天能干出背叛主子的事!”
“这……”晓雪脸上的红晕瞬间退了下来,说道:“小姐,您多虑了吧!”
“多虑?”
沈如意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知道今个儿一大早,父亲、母亲偷偷来咱们香善院了?”
“咦?老爷、夫人来了?”晓雪惊愕的问道。
沈如意点点头,又再问:“你猜猜,他们因何来这儿?”
晓雪想了下,随后迷茫地摇摇头,说道:“奴婢猜不出,不过府里有规矩,我们香善院是禁止其他院里的人随意进出,即便是老夫人他们也是如此,而老爷、夫人却一大早的来,还是偷偷的,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吧!”
沈如意似笑非笑起来。
晓雪看得心里毛毛的,不敢直视沈如意。
好半响之后,沈如意才帮晓雪解了惑。
她道:“父亲、母亲是为了我连日梦魇而来的!”
第二十八章后怕
“咦?”
晓雪讶异出声,问沈如意道:“老爷、夫人怎么会知道的?”
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般,惊愕地捂住了嘴,说道:“是……晓晴?您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杖打晓晴是因为这事?奴婢还以为您打晓晴不过是杀鸡儆猴给那些人看的,打晓晴的理由也不过是编出来的,没想到是真的……”
说着,晓雪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
好半响之后,又劝说沈如意道:“您也别生气,晓晴这般做也是因为看您连日来为噩梦所扰,不得已才把这事向老爷、夫人告知的,也正因为心里有您,才做下这等错事来,不是有心违背您的话,甚至背叛您的。”
晓雪的话就跟尖锐的芒刺般,句句扎进她的心窝里。
晓晴不是为她好,才违背她的!
更可恶的是,还敢做不敢当!
一想到这个,沈如意这心里头的火就迅速地燃烧了起来,一个没忍住把手边炕桌上的茶盏、茶盘等悉数扫到了地上,“叮叮当当”的发出一阵刺耳的瓷器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守在门外的荷香正为自己的差事忧心着,因而全神贯注地支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见屋里传来瓷器摔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沈如意“呼哧呼哧”盛怒之中的粗喘声,吓得荷香立马把竖起来的耳朵收了回来,缩着脖子,紧紧地贴着墙根,恨不得与墙面形成一体。
小姐又发怒了!
是不是晓雪提了她的事情才激怒小姐的?
想到这,荷香怕得整个人如枝头上最后一片的秋叶般,不住地瑟瑟发抖。
如果晓雪真把她的事给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