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呢?如果重来一次,我或许该喜欢一个...起码是平凡的人,没有牺牲精神的人,是否才能算不心疼的过完一生?
第二个来探监的人,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
是杨兆祥亲自带他前来的,人带来了,杨兆祥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边回头看我们,边给我们说话的空间。
而我见了来者之后,愣着,嘲着,流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李树池怀里抱着一个白嫩嫩的初生婴儿,这个孩子乖巧极了,睁着未经人事的眼睛,生机勃勃地吐着口水泡泡。
他说,他找了我两三年。
还说,等我出狱了就回家,他要养我的后半生。
我陡然起来,猛得用头去撞坚固的玻璃,玻璃上的凉意传入额头,传入手心,我是那么地想穿透玻璃,钻过去掐死这个垂老的男人,我紧紧咬着齿关,肝胆俱裂地隐忍喊道:“后半生?我的人生已经死了!”
两个凶神恶煞的狱警敲着棍子,把红眼的我按回了坐位上。
李树池看我的目光带着浓浓愧疚,他蠕动着乌色的嘴唇,宝贝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