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像是在看远处,不知想到哪里,神情分外温柔。
“姑娘觉得我做菜如何?”
沈如茵不知他在买什么关子,老老实实答:“很好啊,比周冶做得还好。”
他眼睛回转到她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沈如茵几乎要以为他的眼睛已经复明。
“丁怀初可能会一辈子都是个瞎子,不知沈姑娘会不会嫌弃?”
呼吸停滞了一下,她诧异地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未等她回答,他又继续道:“一月前,我叫姑娘不必如此待我,那时你如何作答,可还记得?”
沈如茵喉头微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看他。
“姑娘说那是你一人的事,丁某却不以为然。”他放下手,缓缓道,“这世上,从来没有独自承担的恩情。”
“你……究竟想说什么?”沈如茵垂头看他那双骨骼分明的手,一个月前,这双手上还是血迹斑驳的模样,如今伤痕都已淡了。
“丁某也从来不是一个知恩不报之人,如果姑娘尚未改变心意,宁某愿意为姑娘做一辈子饭。”
沈如茵呆呆地看他,这个带过兵打过仗,曾经高高在上万民敬仰的三皇子,如今在说,要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