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越来越深,我的心却异常清明。
或许路清风说的是对的。
我喝过汤药,又吃了些清淡的饭菜,反复叮嘱路清风一定要好好睡一觉,他听了我的话笑着出去了。
赫北堂却不愿走,坚持要守着我,我劝他休息,烧已经退了,即使有事也能出声喊他,不必守在眼前。
他却说:“云儿,有些事我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就好似当年的事,我为了你,对暮哥大打出手,可冷静下来去想,才知这事也怨不得他。”
当年的事情我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赫北堂一向都是极其敬重慕容暮的,为了我竟然出手打了他。
“你打了暮王爷?是他告诉你我的事的吗?”
他摇头:“是……柳卿。”
“我出狱的那天,她来找我,把你的身世仔仔细细的讲给我听,又说了你身受重伤跌入瀑布。我一时失狂,奔到王府揪住暮哥就打,那时他才……跟任沁举行完典礼。我们都以为你……后来还到深潭边找过,找到了这里……云儿,你为什么这么执拗?若是你不走,我就可以把你领回去,你也不必为此……伤了腿……”
路清风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原来当年是他与慕容暮一起来寻我的,我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