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找不出回绝欧歌的理由,虽然这个忙涉及到的是她完全没有触碰过的领域,但谁让这是欧歌提出来的呢。
“谢谢谢谢!拜托了!”电话那头,欧歌的语气像个得到了乞求已久的生日礼物的孩子似的。
晚上,樊舒心收到了欧歌的伊妹儿,除了一个需要下载的文件外,他还附上了一段说明:
舒心,《雨岛》这首歌因为是我写给你的,所以对我很重要,mv的拍摄脚本我今天下午参与了修改,文件里面是你来试镜时要表演的内容,具体试镜时间我再通知你,我尽量选在周末,不影响你上课。
原来歌名叫做《雨岛》,而不是“遇到”啊……雨岛,雨岛,雨岛,写给我的雨岛会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她点开下载下来的文档,这是她第一次看分镜头脚本,由于之前她自己摸索着写过视频的拍摄脚本,所以很快就看懂了更专业的拍摄方案。
文档里只有一个试镜画面----2分40秒时,女生兴奋地从男生身后跑过来,绕到男生前方,用力地拥抱住男生,并展开灿烂的笑容。
看到这里,樊舒心觉得有点没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这个场景是谁决定的?难道是欧歌故意选了这样一个颇具难度的试戏画面给我?
他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拥抱戏……樊舒心想起以前看过的韩剧当中男女主角从荧幕两边同时往中间跑,然后紧紧抱在一起……接着在彼此耳边说再也不离开的话语……她记得当时自己是边哭边看的,相爱的恋人久别重逢,配上催泪的背景音乐,这种桥段让情窦初开的樊舒心有种既纠结又向往的情愫。
樊舒心居然在宿舍里自导自演起这个片段,她认真地设想了一下跑向欧歌时用哪一种跑步姿势比较恰当,需要几秒钟跑到他身边,拥抱他时该用多大的力度,灿烂地笑时嘴角如何上扬,需要露出几颗牙齿……
她对着空气,无实物演练了好几轮,最后一脸幸福地躺倒在了床上。
mv的试镜安排在两周后的星期六,在此之前,欧歌已经进入录音棚开始录制专辑曲目。根据录音师和制作人员的要求,欧歌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演唱《雨岛》,唱多少遍他都不会觉得累,甚至连专业录音师都说ok完美时,他自己却在鸡蛋里面挑起骨头,不断要求自己再投入一点……
洛静言来探班时,还揶揄他“认真是好事,但因为过分吹毛求疵而拖延了团队进度可就不是好事了”。
他没睬她。
录制《雨岛》花了3天时间,从早唱到晚,即使喉咙干涩发毛,他仍旧乐此不疲,帮他录制的工作人员全都疲倦到眼睛睁不开。
然而,在录制其他歌曲时,他的热情却明显弱了不少,尤其是录制洛静言填词的几首歌时,他像是一个没有自行思考能力的机器人似的,演唱时的情绪变化、转音的技巧、真假音的转换……通通都是靠制作团队在替他思考,他的脑、他的口只是在机械地工作罢了。
试镜的那天,欧歌开车去学校接樊舒心。他又变帅了,这是他替她开车门时,她心里的第一反应。
“舒心啊,你现在功课那么紧张,我还在这个时候要你帮忙,真是不好意思。”欧歌柔声说道,“你现在的成绩怎么样?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
“想是想好了,希望能如愿吧。”这是第几次坐他的车了?他的车里总有一股清香,和他的剃须水有些相似。
“是哪个大学,能透露吗?”欧歌扭头瞅了她一样,眼里透着期待。
“……乔治文人大学,多亏了暑假的游学经历,我觉得那个学校的广告课程特别有趣。”
“挺好的。要加油啊,嗯……我到时候去看你。”
欧歌貌似并没听懂她的暗示,她之所以钟意于那个大学,除了那次的游学经历外,其实还因为在那所大学,在那个城市里邂逅了他。
她有一点点失落,但转念一想此时的他应该满脑子都是拍摄和出专辑的事情,联想不到其他事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个……剧本我看了几遍,就是……怕不太会演……”樊舒心弱弱地说了一句。
“没事儿,一会儿就听导演指挥就行。”欧歌安慰了一句,他的左边嘴角不怀好意地牵动了一下。
试镜现场是在室内临时搭建出的一个布景里。欧歌领着樊舒心到现场时,洛静言已经在镜头前尝试走位。
拍摄的布景区域打着格外亮堂的灯,那样强烈的光源引着樊舒心朝那个方向望去。
她现在已经回想起那个女孩是谁了,她曾经在欧歌的博客里看到过。那是和欧歌一起上台表演的女孩,她回想起她在小提琴弦上游刃有余的手指,和她在舞台上优雅美丽的模样,她自信的样子正如现在在片场这般。当时有不少人在博客评论她和欧歌可谓是郎才女貌。
“今天还有其他人试镜吗?”樊舒心自言自语道。
“哦……还有一个,是制作人推荐的,没办法,也得让她走个过场……而已。”欧歌赶忙解释。
樊舒心隐约感到并不仅仅是走个过场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