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叫你带花柔一起进去,不行就从她身上……”
“姥姥!”唐箫打断到:“箫儿虽然没能继承秘术,但花柔继承了。”
姥姥闻言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姥姥,箫儿不是没有尝试,是真的撑不住了,就算我把花柔当毒饲熔炉也不能坚持,我的天脉之力和她相比,差得太远了。”
“不,不会的!”姥姥不相信地摇头:“你是我亲手培养的,怎么会……”
“是真的!她轻轻松松就完成了毒浸九层,连痛都没叫一声,而我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姥姥闻言一言不发,只盯着唐箫。
唐箫低着头静等了片刻,一直听不到姥姥的反应,小心翼翼抬头,就看到姥姥的脸色铁青,他索性跪行上前抱住了姥姥的腿。
“姥姥,花柔已经成功得到传承,只要您肯扶持她,她一定可以……”
“她知道这秘术事关门主之位?”
唐箫点了点头,气得姥姥是一巴掌抽在了唐箫的脸上:“你还告诉她什么了?”
“没有了。”
“我的话你从来都只当耳旁风,你觉得这门主之位是谁都可以坐的吗?她花柔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你都不清楚,就擅自作主让她去继承秘术?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姥姥!”
“箫儿不敢,只是当时的情况已容不得箫儿深思,若是我们失败,便要再等十五年,我怕您会承受不了这个结果……萧儿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姥姥哑然失笑:“如此说来,这还是最好的选择了?”
唐箫有些惭愧道:“您不是说过,没有谁不可以被牺牲吗?若为唐门好,箫儿愿意牺牲自己……”
唐箫话未说完,姥姥已一脚踹开了他,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可真对得起我!”
姥姥甩袖就走,唐箫见状自是起身唤她:“姥姥!”
“跪着!”姥姥一声暴喝,唐箫赶紧跪好,眼睁睁地看着姥姥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无奈地叹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一丝后悔。
……
唐九儿在后堂里给玉儿处理完胸前的伤口,将迷迷糊糊的玉儿扶起来坐好后,脱下了她身上的衣服,准备处理后背伤口,却不想在她的背上看到了一块烙印疤痕。
唐九儿登时愣住,随即她一边用湿帕子清理血污一边低声询问:“你这背上怎么有块疤?”
玉儿身子明显一僵,于昏昏沉沉中有了一些清醒的意识:“那是我小时候烫伤的。”
“是吗?怎么烫到这里的?”唐九儿给伤口处开始摸金疮药。
玉儿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警惕:“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了……”
“这应该很疼吧,都能不记得了?”
“小时候的事,很多都想不起来了。”
唐九儿眼中闪过狐疑之色,而此时,前厅里传来唐六两的声音:“寂哥,你来了?”
前厅里,唐六两全身缠满了绷带躺在罗汉榻上,兴奋地看着走进来的唐寂。
“你怎么弄成这样?”唐寂万万没想到唐六两居然伤成这样。
“受伤了呗,我做膛簧的时候不小心炸管了……”
“毒主怎么说?要紧吗?”
“不要紧,只是灼伤了表皮而已,毒主说我的伤还没玉儿一半重呢!”
唐寂眉毛一挑:“她也受伤了?”
“对啊,血肉模糊,听说全是割裂伤……”唐六两正说着,唐九儿已经来到来了前厅:“唐寂,你没受伤吧?”
唐寂立刻躬身行礼:“毒主,弟子没有。”
唐九儿点点头:“那你把唐六两送回去吧!”
“好。”唐寂刚答应,唐六两就冲着唐九儿嚷嚷:“毒主,玉儿她怎样啊?有没有性命之危?”
唐九儿瞥了唐六两一眼:“死不了。”说完人就往后厅去了。
“死不了就好。”唐六两嘴里嘟囔着:“咱们六个可谁都别出事才好。”
唐寂此时将唐六两一捞就要背,疼得唐六两是立刻嚷嚷:“疼疼疼……”
唐寂抿着唇,对于唐六两的叫喊置若罔闻,如同抱柱一般地将唐六两抱了出去。
毒房院落一时间,全是唐六两的叫声在萦绕不休。
……
禁地里,花柔迟迟不见慕君吾出来,内心焦躁不安。
她盯着阵法口一看再看,而后一咬牙冲到了阵法口前,准备再下去,却被周遭守着的两个弟子给拦住了。
“你出来了就不能再进去了。”
“可是慕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得去寻他!”
“门规不能违,你不能进去。”
“慕大哥不能出事!”花柔激动地强调,但弟子们却是对着她齐齐丫头,花柔见状一咬牙:“好,我知道了。”
她当即转身欲走,但又突然转身回来,抬手朝着两位弟子腰上一拍,两位弟子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