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玘看了一眼陈典,对方倒是像个没事人,说不准是真的毫无干系还是心思深沉。
没有皇帝喜欢大臣结党营私,特别像年轻皇帝面对三朝老臣的时候。文玘抓牢了军权仅意味着他不用担心有人谋反,而不代表能让每个臣子都听话服帖。所谓客大欺店,也同样适用于臣子和皇帝之间。一旦臣子在朝中势力过度膨胀,树大根深,皇帝想要命令他也就变得很难——简单的抄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不过这个问题文玘不会在朝堂上说,上次敲打过陈典,对于这种重臣,逼过头了就不美了。
第 41 章
文玘没想到自己还没找陈典,陈典就自己找上门来了,为的还是新水师一事。
回到内朝,文玘给陈典赐了坐,就听陈典说道:“陛下,关于新水师一事,老陈有话要说,只是还请陛下先恕臣无罪。”
文玘也很干脆:“嗯,赦你无罪。”
陈典再次施礼谢恩,这才道:“关于此事,老臣是要推荐一个人。”
“嗯?”
“此人正是此次参考的士子之一,容煜。”
文玘挑起了眉毛,他算是明白为何刚才陈典要让自己恕他无罪了。省试尚未结束,当朝重臣就向皇帝举荐参考学子,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有心人要扣帽子,少不得弹劾陈典“结党营私”,连带容煜也要一起下水。
不过眼下比起这种j-i毛蒜皮的事,文玘还是比较关心他的新水师:“他有什么办法?”
“臣不知。”陈典老实答道,“只是此前此人曾和臣提过,说是有几个办法解决银两短缺之事,只是大逆不道,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