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人。”
“哦,是吗,现在你看到了,是不是很惊讶?”
“不管你之前经历过什么,害人始终不对。”
“那什么才是对的?展公子,不如你要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以后不再伤人。”
“不可能。”
“你要杀我?”
展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腾出一只手改为掐住他的脖子。
凤凰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后认命的闭上眼,不挣扎,不求饶,似乎早已生无可恋。
这翻慷慨赴死的模样反而让展逸犹豫起来。深深皱起眉头,掌下是他纤细白皙的颈项,可以感觉到跳动的脉博,看起来十分脆弱无助,只要他猛然发力对方必死无疑。
最终,展逸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取他性命,只是将他点住穴鐎道使其无法动弹。
“待我找到临卿后再跟你算帐。”话落,起身离开,干脆的不给人留一点挽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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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临卿摒退左右,在排成一队如商品般任人挑选的少年面前缓缓踱步。
都说这几个是天香楼精挑细选出来的上等人选,个个眉目如画,颠倒众生,可他看着却没一个满意的。
空有一副好皮囊,不是少点情趣风味就是多几分妖鐎媚风骚,庸脂俗粉,看着就心情烦燥。
可他寒毒侵体,不能由得他拖延时间,最后只好随便挑一个看着还算乖巧的,把剩下的其他人都赶走。
那些没被选中的人朝那少年投去又羡又妒的眼光,被孟临卿轻轻瞥一眼,这才神情一肃,不情不愿的退去了。
“你过来,自己把衣服脱了。”
长夜漫漫,烛火如豆。
重重纱帐后,孟临卿斜倚床头,红衣似火,青丝如瀑,开口便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命令。偏偏语气又是如此清冷刻板,生生将一室旖旎风光驱散的干干净净。
少年莫名的有些紧张,但更多还是兴奋和期待。等到他缓缓走至床前,身后早已散落一地衣裳。
“教主。”他怯怯开口,身上只披一件几乎半透明的纱衣,美丽的身躯若隐若现。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砖上,似乎怕冷,脚指头微微蜷缩着,简单青涩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
然而孟临卿却依然无动于衷,细长的双眉似蹙非蹙,脸色有些阴沉。
那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所指示,只好大着胆爬上床,整个人凑了过去,再次开口时声音更轻更柔:“教主。”
充满诱鐎惑的身体近在眼前,孟临卿本能的想出手推开,却生生忍住了。
这无疑给了那人更多勇气,他含羞一笑,干脆整个人钻入他怀里,看对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便双手去解他衣裳。
孟临卿全身僵住,用尽全力才克制着没有将此人一掌拍掉。他讨厌与任何人的肢体接触,没有理由的,就是觉得反感非常不舒服,那种假惺惺的温情的感觉,他不需要。
只是现在他怕冷畏寒,有些贪恋一个人的体温。让他不高兴的是这人不知是不是在外站久了还是怎么的,身体并不是很暖,掀起纱帐的时候甚至还带了一身寒气进来。不似那个人,永远温暖,火热。
察觉到自己无意中竟想起那个人,孟临卿心头生起无名火,莫名想发脾气的念头怎么都压制不住。
“够了!”他突然喝道,那人不知道做错什么惹他生气,不由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孟临卿性鐎致缺缺,更遑论将注意力集中在拥抱亲热上,索性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有些粗暴的扯掉彼此所剩不多的衣物。
尽管他的脸阴沉的不像在床上情动的样子,但能与这样出色的男人共赴云雨,少年依旧十分高兴。正在他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对方的热情时,耳边突然听到“呯”一声巨响,接着他整个人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揪起来扔了出去。
尚未弄清情况的少年一头磕在旁边的桌角上,一瞬间桌案上的摆设全部掉落在地,哗啦啦的破碎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孟临卿迅速披衣而起,就见少年头破血流,早已昏倒过去,不由怒火大盛,如利箭般的眼神刺向面前这个满是鞭伤的不速之客。
“孟临卿,你在做什么。”展逸面无表情的道,声音微微沙哑。玄寒似冰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垂腰的长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应该是找了他好久,久得连脸上特意按奈住的愤怒都那么明显,仿佛要择人而噬。
虽然他还没做出其他的举动,也不见暴怒和讥讽,但异常平静的模样反而令他充满危险。
孟临卿自然不怕他,只是恼怒他的不请自来。勾起的嘴角是三分嘲弄,七分鄙夷,声音又沙又低,比这寒冬夜霜还要冷:“如你所见。”
他凭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以为自己是谁,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他的私生活了?真是可笑。
展逸眉头锁得更深,望向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凶恶,半天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丝冷笑:“孟临卿,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终于,展逸脸上的平静再维持不了,猛然从门口大步朝他走来。
晦暗不明的灯火中,原本俊逸的脸都因愤怒而狰狞扭曲,不知是不是高大的身影带给人的冲击太大,让人产生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展逸,这个总是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