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
洛雯嫣因多年被囚禁,人变得淡然了许多。被文玉舒救出牢笼后,因为有子万事足,她待人也一向很是慈悲温和。可今日之事,却让她愤恨到无法容忍,甚至是动了杀心。
凤翥乐天看着那一群低头跪着嫔妃,他虽然心里有气,倒是还没有如太后这般气的想杀人。
武碧沉因为脚受伤还没好,所以她是最后一个到来的,进门就见满殿跪着一群妃嫔。她愣了愣,便由着英华、英秀搀扶着,进了殿内,跪下行了一礼:“太后,陛下!”
凤翥乐天知武碧沉为了救文和静伤了脚,便抬了下手道:“这里没你的事,坐到一边去吧!”
武碧沉被搀扶起,走到一边坐下,显然还没弄懂到底这是怎么了?怎么花柔公主生了病,所有嫔妃便都被罚跪了呢?
梦云韶低着头,偏头嫉妒的看了武碧沉一眼。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让凤翥乐天如此怜惜?
在这个宫里,大家都清楚一件事,文和静很得宠,那是因为文丞相的缘故。
武碧沉虽然不是很得宠,可也是被陛下怜惜的女子。这种怜惜不像君王与宠妃,而是更像是朋友,或是兄妹。
所以,在这个宫里,谁都会失宠,深知包括那生了小公主的文和静,或许将来也会失宠。可武碧沉这个与陛下不近不远的妃子,却是不会有失宠那一日的。
这样看来,宫中真正得陛下宠爱之人,应是这位安居一偶的碧夫人才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御医们满头大汗,一直解不了这毒。眼见着小公主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气息越来越微弱,他们的心里就像打鼓一样,跳动的使他们的手,都不住的发抖。
文玉舒觉得她最近行事太嚣张了,这在宫中策马狂奔的事,她近来可是经常在干呢!
阎君倒是很开心的,因为小小的他,已经好久没这样策马狂奔过了。
文玉舒在马奔到长乐宫门前,她便飞身而起落地,抱着孩子向着昭阳殿疾掠而去。
宫中侍卫大惊,这会武功的丞相,该不是谁冒充的吧?
余音是保护文玉舒的人,一见那群蠢货要去追文玉舒,他便现了身怒斥道:“你们这群蠢货,连丞相也敢怀疑,都活的不耐烦了?”
那些侍卫是认识余音的,陛下身边的红人侍卫,他们能不打听的一清二楚吗?
余音瞪了他们一眼,便转身向着昭阳殿飞去了。
昭阳殿内,一片肃杀之气。文玉舒的到来,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闷气氛。
凤翥乐天见她抱着孩子走进殿内,他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丞相,你怎么忽然带着孩子,来这……是刘顺找你来的?”
文玉舒一见他眸光骤然冰寒,她便知刘顺不是太后派去的,而是刘顺自作主张,故意去宫外找了她来。
刘顺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这是文玉舒和凤翥乐天的心里,共同的疑惑。
月夕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惊人。她听到外面的声音,便转身向着殿外走去,见到文玉舒抱着孩子站在正殿,她便面有愧色的走过去,单膝跪地请罪道:“有负主子重托,月夕自知该死,请主子惩罚!”
文玉舒将孩子放到地上,俯身捏住月夕的下巴,面上一片冰寒之色:“月夕,你和花朝可是我为母亲挑选的人。可而今,你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好?我,还如何指望你能护我母亲安好呢?”
月夕苍白着脸色,望着被她尊崇的主子,她骤然拔出靴子里的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口。
文玉舒伸手挡住了她的手腕,打落她手里的利刃,白嫩纤长的手指,便随之紧紧的掐住了月夕的脖子,眸底一片冰寒道:“你想以死谢罪?月夕!枉我费尽心思培养你多年,而你?却这般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当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月夕眼中泪落,满是哀求道:“主子,求你……别不要我,我知错了。”
文玉舒是升起了让月夕回魔门的心思,毕竟月夕犯了错,必须要给予她点惩罚,才能以此警醒魔门众人。
“咳咳……”月夕抚着脖子,趴伏在地上,抬头看着那心意已决的主子,她眼中那丝往昔的神采,瞬间灰白成绝望。
阎君见月夕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便惊的跑过去推了月夕下,没好气的瞪眼道:“你这没出息的丫头,她不要你,你就想死啊?也不看看本少爷我,我不还没说不要你呢吗?”
文玉舒看了多事的某人一眼,便举步向着那群跪地的嫔妃走去,面无表情的拱手垂眸道:“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治罪!”
“丞相是关心则乱,朕又怎会不明理的去责怪你呢?”凤翥乐天笑了笑,就这般轻描淡写的恕了她的罪过,转头与太后说道:“丞相师承虚竹道人,也许有办法可以查出,珍儿是所中何毒。”
“嗯!那就请丞相去看看小公主吧!”洛雯嫣一直不明白,明明天儿才是解毒圣手,为何他不及时出手救自己的女儿,而是让那群御医在里面白费功夫呢?
文玉舒无声领命,转身将那还在劝月夕莫寻死的小子,给随手拎起来,头也不回的对月夕冰冷道:“回丞相府把花朝唤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你再犯这样低等的错误,我便不止只会赶你出丞相府,那般简单了。”
“是!”月夕心知,如果她再犯错,门主定然会废了她的武功,将她驱逐出魔门。
洛雯嫣虽然有些责怪这昭阳殿的宫人,可却也从未将这事,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