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惜语笑道:“她很漂亮啊,那天你在青楼不是救了她吗?我在楼上见到了那一幕,也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其实般配什么的,她也知道墨清言并非一个肤浅只看外貌的人,瞧他心高气傲的样子也不一定会看上牡丹。她是想着何家姐弟俩亲娘既然已死,她应该不需要再过得那么辛苦了。
见她一脸正经地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墨清言眼里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说什么?这话的意思是要他纳侧妃?她一个正妃竟然在他面前认真地推荐另一位女子?!
他顿时觉得有点火大。
牧惜语抬头看着他:“你别着急,我也只是给个建议罢。毕竟要能够配得上你的女人不好找啊,我只是想着以后离开了应该要赔你一个妻子,不然你又要一个人了。”这么大一个王府,主子只有他一人,似乎挺心酸的。
墨清言微微一怔,双眼直直看向她的眼睛,在视线触碰到里面认真的神色之后,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悸动,却又很快被他压下了。
他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脸上早已没有笑容,反而还带着几分冷冽:“本王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牧惜语一脸受伤,倒也没有和他闹,只是淡淡地说:“行,那你以后别说我不想关心你。”
“牧惜语!”这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出来。
他拳头微微一收,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目光紧紧盯着她说:“听好,本王身边的女人,绝不会超过一个!这一年内只要你还在,就别想找第二个女人入府!”
牧惜语神色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点疑惑。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一脸纠结地说:“……那你,嗯,生理方面问题,怎么办?”
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她本来想说自己既然也只是个挂名夫妻,如果他真看上了哪位姑娘想娶回来也不是不可,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基本上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吧?
她既然无法满足他,就不会限制他去找。听到她这么说,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话说回来,前世到她死的那一刻这家伙都是单身来着,也没有什么fēng_liú史,莫非……
这么一想,她目光缓缓顺着他脸颊往身下一移,然后露出一些复杂又意味深长的神色。
墨清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虽有怒意在滚动,嘴边却是扬起了笑容:“怎么?怀疑?”他低低笑着,冰冷的眼神内多了几分邪魅:“你想亲自一试?”
牧惜语站起身子默默退了一步:“不用了,我相信……功能应该是好的。”
房内气氛又陷入一种僵持中,从男子的脸上不难看出压抑着的怒意。就在这时候,门口处突然响起一道轻咳声。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风溯雪轻轻倚靠在门边,单手轻抵着下巴说:“我……应该没打扰到你们?”
墨清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风溯雪却是轻轻一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说着,他便将目光移到牧惜语身上,眼里笑意浅浅的。
于是,门‘砰’的一声关上,风溯雪和牧惜语都被赶了出来。
前者若有所思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然后转身看向一脸无奈的女子,打量了她片刻才失笑道:“你是做什么事,又惹他生气了?”
和风溯雪一起离开那里之后,他们慢悠悠地在府里行走,边走边将她的打算告诉了他。不料这一说完,风溯雪便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哎,你真是……!”
“你说,有你这么大方的妻子吗?”风溯雪听完她的‘计划’,简直是好气又好笑。牧惜语和他慢慢走着,微微低头没说话。
风溯雪轻叹了口气才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他应该没和你提过。”
见牧惜语果真是一脸茫然,他才缓缓的话会如此生气。
墨清言自幼便在皇宫过日子,见惯了后宫女人的勾心斗角,因此对许多女人在一宅是很反感。在他约莫四岁的时候,亲眼见到他母妃居住的宫殿烧起,等他赶去的时候火势已经非常大,殿里来不及逃生的都难逃一劫,包括他母妃。更可怕的是,平日与他娘姐妹相称的嫔妃们尽是冷漠对待,看他的眼神都好似嘲讽。
宫殿起火之事只在宫里引起小小骚动,没多久就平息了。而他父皇在他母妃还活着的时候是疼爱有加,他曾天真的以为后宫女人虽多,但他父皇是最爱他母妃的。
不料他父皇对他母妃的死,不过是伤心了几日,随后转身便是宠上了另一个女人。那时候他也明白,后宫女人众多,少了他母妃一人并无太大的影响。
“自那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这就是为何你看他如今如此强势。你要知道,倘若他处事不够机智果断狠辣,是无法活到现在并在朝中有自己的势力。”
说着,风溯雪停顿了片刻才侧头面向她说:“你知道吗?他曾与我说过,倘若日后有了心悦之人,所有的爱都只会给予她一人。且不论你们之间是否真有感情,但绝不纳妾,是他坚守的原则。哪怕他真要找另一人,也定在你离开之后。”当然,估计不会有这一天就是。
听完他的话,牧惜语有些晃神,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说:“可他最后亦是想要当皇帝的人。”坐上那个位置,所谓的原则还有可能吗?
风溯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