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代,你是皇后该明白这道理才是!”
凤后面上已没了血色,缓缓道:“皇上说得对,臣妾是一国之后,自该事事以国家为先。只是皇上也别忘了,臣妾也是一个母亲。封儿离京数载,母子不相见,臣妾心如刀割。如今,他回来了,还给我们带回来那么可爱的孙儿,臣妾已别无他求。如果皇上介意离儿的出生,一定要追根究底,那就请求皇上废了臣妾的后位,贬为庶人,让臣妾随封儿一同离开京城。”
“凤儿?”
凤后扔下这一番话后便离开了大殿,殿内众人个个噤若寒蝉。
万家灯火辉煌,明月挂空,今夜的京城街道分外热闹,行人摩肩接踵。
马车行到人群拥挤的街道,行进缓慢,一路无言,洛尘封只觉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拉着颜雪君下了马车。
就这么随人群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洛尘封只觉胸腔被什么撑得难受,急需发泄。一把将颜雪君压到了墙角,狠狠啃噬着他冰凉的唇。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父皇说你是离儿的舅舅?为什么?”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说,说离儿是我生的,我才是离儿的娘亲?”夜幕掩去眸中的星光,鼻音浓重。
洛尘封抱紧了怀里的人儿,心痛难挡:“对不起,是我不好。”
没有人知道那种痛楚,万千质问的目光,你却不能亲口说:他就是我的爱人,替我孕育孩儿的爱人!
头枕在洛尘封的颈间,颜雪君低声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可我在乎你,在乎你的家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抵毁你们。”
“傻瓜!”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又是密密麻麻、浓浓咧咧的吻了一阵,弄得颜雪君差点窒息。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气喘吁吁:“我好心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邪魅一笑,“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离儿他舅?”
颜雪君一滞,推了他一把便往前而去。
洛尘封连忙追了上去,“刚刚某人在宫中说这话时可是脸不红心不跳,怎么现在反倒恼羞成怒了?”
颜雪君没有接话,说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既然跟了你,自然要守月国的律法,今后就让离儿唤我舅舅便好。”
“为什么?”洛尘封拽住了颜雪君。
颜雪君回过头,站定,柔柔一笑:“欺君之罪,你不怕吗?”
洛尘封顿了半晌,不顾明亮的街灯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肢,沉声道:“哪怕是人头落地我也不允许离儿叫你舅舅。”
“为何?”
“我有罪恶感。”
颜雪君不解的看向他。
洛尘封贴向了颜雪君,笑意正浓:“那样会让我觉得我把自己的小舅弟压上了床!”
颜雪君牟然腰肢僵硬,脸颊发热。
远处灯火耀眼,那人笑容迷醉,一如当年。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隔着盈盈泪光,繁华热闹的街道更加斑斓闪耀,但也支离破碎,一如萧锦瑟此刻的心意。
从皇宫一路追着,追着他的马车,追着他的身影,可看到的却是这般令人心碎的画面。
这么多年你不来看我,原来不是你不敢,而是你不愿。
“锦瑟,只要你转身,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后。”言犹在耳,一切已不复往昔。
如此也好!
☆、放下
缓缓转身,无语泪流。
暗夜如幕,街道上那抹孤寂的背影却是如此突兀。
洛尘封将颜雪君压在怀里,撇头望向那萧索的背影,痛苦的阖上了眼眸。
“锦瑟,对不起!;
直到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洛尘封才扶起了怀里的人儿,“雪君,我们回去吧!”
王爷,他们都走了。“
黑暗的墙角,赫然立着两个高大的身影。
”本王看到了,回府。“洛无殇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寂静的夜,黑暗的夜,谁在悲伤,谁在欢笑?有人醉卧软榻,有人孤枕不眠,当真是世间百态。
芙蓉帐暖,一刻千金。帐幔中抵死交缠的身躯,谁也不愿放开,烟纱坠地,盈盈摇曳。
今夜的洛尘封似乎带了些不明的情绪,一下下似要捣碎五脏六腑才肯罢休。
这破败的身子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撞击,颜雪君皱紧了眉头,指甲深深陷进了他的肉里却不退缩,支离破碎的低吟。
深深的抵入,“雪君,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婉约或是离宫,都随你。”
艰难地吐出音节,“好,听你的。”
洛尘封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不安,萧锦瑟那落寞的身影印在心底迟迟挥散不去,曾经笑靥如花的女子,如今却是满脸惆怅。
洛尘封今天起得特别早,洗漱穿戴整齐才发现无事可做,索性坐在床榻边盯着颜雪君的睡颜,不时用手指轻蹭着他的脸盘。
盯着他苍白的容颜,昨夜激荡的一幕再次涌进脑海。
明知他身子不好,却无半点怜惜,此时方知自己多么的不该!
门上再次响起了敲门声,洛尘封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管家将一个信封交到了洛尘封的手中,“王爷,这是晋王府派人送来的。”
洛尘封接过打开信封,信上只有四个字‘巳时撞香’没有署名。
时辰将近,洛尘封回屋披上了外袍,见颜雪君未醒,对管家吩咐道:“公子若是醒了,就告诉他我出门一趟,晚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