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答:“孟德兄有所不知,昔年入长安,公台并非为了救孟德你。”
曹操:“哦?”
陈宫悠然道:“救的乃是天下。”
“董贼乱政,朝纲晦暗,温侯亲手终了此局;眼见大乱甫定,你却与袁本初再入长安,大汉气运至此,本该休养生息,重振汉室,然而你!”
“你放火烧了长安,掳走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轻启战端。”
“非也!”曹操怒喝道:“四海不平,江山不定,如何匡扶汉室?吕奉先,孙伯符,各个狼子野心。”
“乱世需治重典!朝中若非有本相铁腕压制,将朝不为朝,国不成国!”
“陈公台!枉你聪明一世,临到此时,你的心思便如此狭隘?”
陈宫冷笑,反问道:“如此请问相国,六年中,幽、冀、雍、青四州,人口几何?粮产几何?从军几何?邺城几万户?洛阳几万田?!”
曹操未答,郭嘉带着咳嗽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邺城十万户……从军二十万人,洛阳十二万户,从军二十四万人……”
陈宫厉声道:“我西凉十者役一,良田千万,你呢?!五者抽其二!天下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