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正是体力精力心态都最黄金时候。何况阿特里阅历丰富,事业有成,而且前途无量,长得也不坏……
这样子,他笑起来,怎么不好看?
骷髅们没留下什么战利品,打扫很快结束。一行人在前园里懒洋洋地仰望朝霞,说笑声渐多。
不知是谁开的头,拉过身边的同伴就是一个拥抱。这下好了。旁人都被提醒,拥抱、欢呼、扔帽子,一片热闹。
劫后余生地庆贺也分很多种。至少防御战那晚。卫兵们并没有如此纵情。所以查理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当下好奇又好笑。
桑多从欢呼的人群里挤出来,舔舔嘴唇,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迈上台阶,走进大厅。不经意看到站在门内不远地查理,于是脚下一顿,张开双臂,满面笑容地扑向查理。
查理惊恐万分,眼看桑多就要扑到身上。他一侧身,躲了开去。
桑多跟着转了个方向,却猝不及防被人拎住了领子。
是尤里。
“您想干什么?”尤里跟桑多吹鼻子瞪眼,又恨铁不成钢地教训查理,“干吗客气?一脚踢过去就好了,他想把你当抹布呢!”
“我才没有!”桑多反驳道,但抬手之间,忽然没了声响,干干地咽了口唾沫----他左手的巴掌上。还粘着屁股上渗出来的血。
当下脏兮兮地脸一红,小心挣脱开来,又怕又羡地看看尤里,挠挠头讪笑着走开:“我拿水喝,拿水喝……”
阿特里莞尔,目送桑多走开去。尤里冲着他的背影一叉腰,转开笑眯眯地朝查理张开双臂。
查理只觉耳朵一热,但还不等他想好怎么办,脚下已经自作主张迈前几步。整个人一头扑进尤里怀里。
两个年轻人在大厅门口紧紧拥抱。
韦恩他们虽然看到。没有在意,阿特里回头之间。却瞧了个清楚----他对礼仪方面却比较敏感,发现两个年轻人的拥抱格外亲密无间,甚至连髋部都肆无忌惮地紧贴在一块儿。
凯尔他们的拥抱可不是这样。至少会避免挤压到两腿间那一带。如果十分兴奋,则会用力捶打对方的肩膀和胸膛。
所以阿特里不由有些讶异,眉毛一挑;接着恍然大悟,眉间又舒展开来。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不知是不是想通了什么,莉莉安静了许多。
至少,她这天早晨做魔法面包时,神情不再像昨晚一般高傲。
但这并不意味查理可以幸免。幸运红石的人都念叨着昨晚地包子,围着他,一个比一个手快。
最后还是凯尔出面制止---离镇子尚剩下半天地路,或许会遇到什么危险。阿特里已经法力干竭,需要好好休息,莉莉别惹麻烦就是诸神保佑,三个法师只能指望查理一个。
查理这才能够吃上一个自己做的包子。
尤里对包子享有特权。他一口一个,塞得嘴里满满地,卖力咀嚼、一脸幸福。咽下去一个、拿起下一个的空隙之间,还能问查理:“你怎么知道那个古怪的家伙叫斯塔文?”
“是啊,你怎么知道?”韦恩跟着问。
“我猜地。”查理自己已经吃饱了,刚刚又做了一个包子给尤里。闻言恨恨捏扁,这才递过去:“因为他戴着眼镜,而且他死了都没有忘掉蒂罗亚。”
尤里不解地看看扁包子,一样塞进嘴里,照旧吃得心满意足。
查理挫败。他开始考虑下一个要不要换一种馅儿----比如酸辣味的?
奥狄斯凑近来点,十分感兴趣:“怎么说?”
“弗林特雷血案。”查理看看韦恩和奥狄斯,“没听说过吗?”
“听说过。这案子有些年头了吧?那会儿我们刚在湖畔镇安顿下来,传得沸沸扬扬的……”
“就是那个案子。弗林特雷一家四口,其中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儿。叫蒂罗亚。”查理接口,“这桩血案的受害者除了弗林特雷一家,还有蒂罗亚的未婚夫。而与此同时,弗林特雷家聘请的家庭教师----斯塔文,斯塔文.密斯特曼托,则失踪了。”
“所以您怀疑是他?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个邪恶法师干的,斯塔文则是被掳去做实验去了。”
“等等,密斯特曼托?门口……”
“是的,门口铭牌上刻地就是这个姓氏。当时治安官怀疑过他,但传唤不到人。除此之外,我还听人说,斯塔文原来是月溪镇上的老师……”
“所以?”
“再加上那个古怪的亡灵在呼唤的名字----瞧瞧,蒂罗亚可是有未婚夫的,所以我就猜。这是一桩情杀。”
康德拉摇头:“一个家庭教师杀了雇主一家?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查理耸耸肩,“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让我们来认真想象一下。
首先,西部荒野地情况我们都知道。所以斯塔文不得不离开月溪镇。四处流浪,好不容易谋得一份工作----贵族的家庭教师。
他被迫背井离乡,一直一文不名,却因为工作关系,一日又一日近距离亲眼目睹贵族们华美舒适的生活。我想,他恐怕会很羡慕?羡慕,嫉妒,而且自卑,自惭形秽。”
“这个我同意。”奥狄斯点头。眼睛盯着查理正递给尤里地包子,自己咬了一大口魔法面包,“我现在就在嫉妒……嘿!说你呢,尤里!”
尤里飞快地把包子塞进嘴里,然后无辜地眨眨眼。
康德拉给了奥狄斯一拳:“安静点,别闹。查理你继续。”“斯塔文年纪不小了,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