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了这话先一愣,寒引爱男色宗门人尽皆知,可和猪啪啪啪是不是口味忒重了点儿?然后再一想便是知道寒引是中了别人的招了,于是立即将此事禀报给了木长老。此时的木长老还在温柔乡,一听到这话高兴得不行,不止是赏了他们好东西,还令他们召集说书先生将此事大肆传播出去,传得越远越好,最好是人尽皆知。木长老和寒引不和的事在宗门不算秘密,身为木长老的直属属下他们自然也乐意传播此事,不过这事还有一点蹊跷,寒引这厮为人谨慎,到底是什么人让他中招的?
木长老虽是极高兴,却未被兴奋冲昏头脑,令他们去查这事。动用人手很快就查到刘瑜和寒引有接触,押过来一问才知道是他将酒菜端给寒引的,仔细一查,果真是那酒里含有催情的成分的药性的残余。检查的大夫说了,这残留的药效若是兑了水都能让一头牛兴奋起来,更别提是那药了,寒引失常不是没有道理。
刘瑜面色白是白,却还是抖着将西门涟先前同的话说了一遍,说到激动处还为自己加了不少赞美的话。可这些话加起来都抵不过洪南的一句‘同宗不得互相残杀’的话,于是杯具的刘瑜都还来不及供出西门涟,就被封了嘴拖下去,然后这一日牢里所有人都吃上了香喷喷的‘肉’。
“公子师傅,要是我也被拖下去,还能回得来吗?”染青衣再奇葩,这时候也意识到了危险,那些人走后,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问西门涟。
修言也是如此这般。
“吵。”西门涟只回了一个字,继续闭上眸子打坐。
可就是这一个字,却让他们安了心,不去吵她。
因为这是西门涟一日一夜唯一说的一个字。
相比他们而言,上官漓月即使是面色极力维持平静,一双眸子却难掩仓皇之意。她认识到刘瑜的不见并非偶然,更后悔昨夜说出的那一番话,可是无论她怎么去跟西门涟说话,她都不理她,这可急坏了她。西门涟是这里唯一能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若是她一直不理她,她可要怎么办?
一夜,在有人静心、有人焦灼的情形下又过去了。
某个少年瑜天明时在某个屋顶仰头看天,“第二天。”
……
第三夜的时候,洪东一行人再次到来,地下室内顿时响起一片抽噎之声和一大片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恨不得他人别看见他们才好。可这是不可能的,照例的抓了一些人后,他们走了,却有洪北在离开后又折回来,令人打开了西门涟所在的牢笼,走了进去。
“可还习惯?”他这般问道。
“无风无雨,还好。”西门涟答,一语点明处境。
“嗯。”洪北这才放心了些,只是仔细一看却是发现她比之先前又清瘦了些,于是道,“可是饭食不习惯,我看你又清减了许多。”
“还好。”西门涟这几日都吞食丹药维持体力,倒也没觉得多饿,只是有些口渴。
在洪北的理解里‘还好’等同于‘不行’,于是主动道,“现在时辰早,我领你出去用膳吧!”
西门涟即使欣喜却也不会喜形于色,只是故意作为难状,“若是给别人看见会给你惹麻烦的。”
“这里就我们兄弟最大,你放心。”洪北搓着手打着保票,又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前儿厨娘被人带走了,弄得我们这几日菜肴无比难吃。这不才刚吃过我现在肚子又饿了,你若不去,我也是要出去吃的。”
“既是这样,那洛某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西门涟站起身来,饶是她穿了垫高许多的靴子,却还是矮了洪北一个头。
洪北一乐,拍着她的肩膀,“洛弟,你堂堂男儿怎生得这般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