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小错看人,已经付出了代价,皇祖母何必苛责于她?”君少扬动了怒,可说的人是一手带大自己的皇祖母,那话也客气了很多。
“苛责?”皇太后冷哼一声,面目不怒自威,“你一向对哀家言听计从,却为了她跟哀家唱反调。这等红颜祸水,哀家岂能容她!”
最后一个字落下,已然带了铁血的杀气。
“皇祖母,您是动不了她!”君少扬斩钉截铁的道。
“呵!”皇太后冷笑出声来,“区区一个亡国公主,即便是精通阵法,单凭着那些虾兵蟹将,哀家会对付不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皇祖母,她是亡国公主没错,凤凰军和她收服的虎军都是铁骨铮铮的将士,绝对不是您口中无用的虾兵蟹将!”君少扬一顿,掷地有声的道,“别说您动不了她,就是动了她那也是要踏过数千人的尸骨和孙儿的尸体!”
“君少扬,你在威胁哀家?!”皇太后豁然站起身来,面目沉怒的她浑身收敛到极致气势尽释,又是先前霸气无比的皇太后。
君少扬不闪不避直迎上她一双含怒的眸子,“孙儿与她,同生共死!”
“好!好!好!”皇太后连呼三声好,随即沉怒的目光扫向充当背景的皇帝和福贵公公,主仆二人皆是浑身直打哆嗦,差一点没骨气的软了腿脚。
“母后,有……有什么事吩咐?”皇帝说话都打哆嗦。
“皇帝!”皇太后疾言厉色命令道,“哀家说你立即拟圣旨,凡官家女子年满十三者皆纳入选妃之列,一个月之内哀家要为厉王府选出正妃、侧妃、侍妾共十人!”
“皇祖母,孙儿只要西门涟!”君少扬豁然站起身来,坚定不移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孙儿此生只悦她一人,妻若不是她,宁愿终身不娶!”
“婚姻大事,由不得你!”皇太后厉喝一声,“平日哀家是怎样教导你的?就为了区区一个二嫁的妇人,你不但不分长幼尊卑的顶撞哀家,还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她尚未嫁给你便是对你有着这般的影响力,若是真嫁了你,到那时你就是她养的一条狗!”
“皇祖母,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她!”君少扬一张脸涨得通红,丝毫不示弱地回道,“她至纯至善,谁人对她真心她便对谁真心以待,从不掺半分假!二嫁又如何,她干净的身子只给了孙儿!您若不信可召太医的徒弟过来询问,在孙儿遇到她之前她是怎样一副模样!”
皇帝自从知道了西门涟的身份就挺喜欢西门涟的,再加上她师叔给解了儿子身上的剧毒,心更是偏向了她。这会儿听到这话,也顾不得眼前人是自己打小就怕的嫡母,倒豆子一般的道,“母后,少扬这话绝对不是糊弄您,太医的那徒弟早禀告了孩儿。那西门涟遇到少扬之前就像是个小孩子,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去碰她,还是太医那徒弟开了药才让她一点点好起来的。再有少扬身上的剧毒也是她师叔给解开的,您知道么,西门涟那什么大西公主的身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九宫岛的传人,以她之能力必定得其师真传,或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当时也不是赞过她,还说想把她跟少扬配成一对儿么,现如今机会不正摆在眼前吗?”
“剧毒解了?”皇太后只精准的捕捉到这一句。
“是,完全解开了!”有了皇帝的开头,君少扬沉声道,“皇祖母,孙儿毒发曾九死一生,若不是她拼尽全力助孙儿,您现在见到的不过是孙儿的一座孤坟。”
“有这等事?”皇太后的语气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丁点。
君少扬也不隐瞒,“是,所有金龙卫都知道此事,您若不信大可传唤一人询问。”
见他说得这般斩钉截铁,皇太后沉思一会,做出让步,“最多,可让她为你侍妾。”
“不!”君少扬果断拒绝,“孙儿此生,只娶她一人!”
皇太后已经让步了,听到这话刚消失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莫要得寸进尺!”
“皇祖母,您教育孙儿男儿顶天立地当一言九鼎!孙儿曾答应过她的师叔,会以江山为聘去九宫岛迎她进门,就必定会做到!”君少扬一双眉眼里皆写满了执拗,声音略低道,“皇祖母,在您的心里孙儿是宝,但是在九宫岛那三位师傅的眼里西门涟是宝中宝!九宫岛在大陆是怎样的地位,您比孙儿更清楚!您瞧不起她,她还未必能瞧上您!”
“是啊是啊!”皇帝立即附和,“她很小的时候便有得她得天下的至高赞誉,咱北越要是有了她,那就等于是如虎添翼啊!母后啊,这样的人才要是得罪了,她万一跑到别的国家去,以九宫岛之人的能力,倾覆区区北越不等于翻手掌一样简单?”
“闭嘴,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儿!”皇太后怒喝一声,皇帝立即耷拉个脑袋闭嘴了。
君少扬也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盯着她。
皇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哀家要见她。”
“她现在在驻地训练将士,一时间脱不开身。”并非是脱解之辞,而是事实。
皇太后却不信,“不过是训练将士,怎比得上见哀家重要?!”
君少扬道,“她是公私分明的人,若是她能置将士在那而只顾儿女私情,现在的她就不是在驻地而是在孙儿的身边。”
“你怎么就不说她是不乐意跟你来这里?”皇太后最听不得他说这般维护他人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