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王爷情况自昨日后便稳定了下来,等迟会子苏醒了便是无事了。”太医回道,面上却有了踌躇之色,“皇上,还有事微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是这样的。”太医道,“从脉象上来看,王爷身上的曾中的足以要他性命的慢性剧毒已经被解开,可是据微臣的徒弟上报的消息来看,王爷的身边除了那被叫作男宠漓洛和那怪里怪气的老头儿,并没有出现过别的高人。鬼医此人微臣了解,以他的本事还不足解王爷身上的毒。”
他的徒弟,就是那个曾为西门涟诊脉,姓太名医的那个大夫。君少扬从皇陵被金龙卫救回来后他自知无法解这毒就写信告诉了其师傅,后被召回,目前在太医院专心研究针对君少扬体内慢性剧毒的解药,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他这一次回来,这毒却是解了。
“你之前跟朕提过,此毒只有九宫岛的那一位才能解。”皇帝眉头皱得越发深了,在眉心处压出一个‘川’字形的印记。
“据微臣的徒弟汇报,那漓洛管那怪老头叫师叔。”太医低声回道。
大夫诊脉,一断便知是男是女,所以西门涟是女儿身的事儿并没有能瞒过皇帝。这也是正应了西门涟的那句话:所谓驱逐,不过是皇帝和君少扬父子演的一场戏,谁当真,谁便是输了。
皇帝微微一顿,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若有所思的道,“那大西的西门涟,不会死得那么早吧?”
额……
太医一怔,不明所以。
福贵公公却是明白了,“皇上,以她之谋,或许就是那一位。”
“呵。”皇帝笑一声,“的确有可能。”
太医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却是忍不住吃惊,有人能从鳄鱼口中逃脱吗?
就在他很艰难的消化着听来的震撼消息时,床上昏迷了四日的君少扬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一指,后是三指,然后是那一双眸子缓缓睁开,真正聚光后,薄唇微启,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
“皇上,王爷醒了。”福贵公公耳力最好,一听到这动静便是朝床上看去,看见睁了眼睛的君少扬,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来。
“少扬。”皇帝闻言看向他,脸上也顿时绽出惊喜的笑容来。
“父……父皇。”君少扬艰难地唤道,喉头一阵火辣辣的疼。
“快拿水来。”太医立即对福贵公公道。
福贵公公立马去了,飞快地倒来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