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人更恨,扯着嗓子嚎啕道是有这般的皇后,北越江山必败。哭求苟公公将此事禀报给先皇和太皇太后,求他们来主持朝政,不然他们这帮子老臣就要以死进谏。
无辜被拉进这漩涡的苟公公一脸的丧色,可他不能告诉激动的老臣们这事他早跟先皇和太皇太后报备过,得到的回复只是五个大字——任他们去闹!
任他们去闹!
先皇和太皇太后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能说什么?
饶了他吧!
可怜兮兮的目光望向西门涟,苟公公都要哭了。
“肃静!”
看足了热闹的西门涟气沉丹田,运足内力一声高喝。此声如雷霆骤然在喧闹有如菜市场的朝堂炸开来,文武百官只觉得心口血气一荡,身子摇晃了好几下才堪堪稳住。
朝廷内外顿时一片寂静,文武百官惊讶、欣喜、惶恐、厌恶等各种的目光皆是投注在西门涟的身上,其中有又以那么几道凌厉如刃,似乎是恨不得将她美艳皮囊剥开,挖出她的心看看都做了什么打算一般。
对于这一切,西门涟自不可能一点感知都没有,相反她自出皇陵突破功法的瓶颈后,功力大有上涨,连带着五官的感知能力都比以前增加了一倍。这‘增加的一倍’让她只要察觉到人的视线,便立即可以判断出此人对她是喜是厌。
勾唇一笑,西门涟以手支颐慵懒地倚在龙椅上,一只手拿起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这一举动又让才平静下来的老臣们心火滕腾腾地上涨,可因为刚才她那震慑的一举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朝她大骂,人多少都有些欺软怕硬,再者还有一点:越老的人其实呀越怕死。
哟,能忍啊!
西门涟一目十行的看着奏折,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下边的文武百官,忽而噗嗤一笑。
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又盛装打扮,这一笑真真是如那彼岸花齐齐迎风而绽,妖娆绝美中带着致命的魅惑,朗朗乾坤都似被虚化,天地之间唯有她绝代无双。
美!
真美!
定力差的,都看呆了眼,傻傻的模样仿若丢失了魂魄。
定力好的,也是过了好些时间才回过神,于是脸上或浮现羞愧之色、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或心底暗藏不轨之念、或惊疑不定……等等等等。
对于他们各异的表现,西门涟深感有趣,将手上折子一搁,开口道,“本宫将这奏折都看了个遍,有人自动请缨上战场、有人自告奋勇要皇帝分忧解难、还有人要皇帝充盈后宫立即选秀、更有人上奏折说某城收成好建议增加赋税……”
笑眯眯地,西门涟将所说的奏折的主人都看了个遍,支颐的手换了另一只,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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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很严重,也不是没想过随手结文拉倒吧拉倒吧!只是下笔的时候即使写完了足够上传的字,却还是不忍心修了。有想苦笑的冲动,文文前边改得有些面目全非,后边有些续的接不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怎么下手了。v订一直差,前所未有的差,没人说任何话,更没力气去写,于是更懒。
呵,自娱自乐一下,要是我明天能坚持写不断更,争取月底把文结束。
☆、029:吃老虎(上)
被她看过的人无不心头发凉,一个个的人都尽可能的含胸缩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臣们则是悄无声息张大了耳朵,心底又悄升出一丝希望来,静等但她如何做安排。
因为无一人说话,一时间大殿就变得静寂,静得似乎只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巨大的回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文武百官的肢体因为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而腰酸背痛,却又惦记着规矩不敢在大殿失仪,便只能硬撑着不动。体力好的武将还好,文臣这边可就惨了,尤其是一些老臣,额头上皆是密布上了一层热汗,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咳咳!”
西门涟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暗地里却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笑言:“嗯,本宫觉得这些意见都是很不错的,从这本宫也看出来朝中能臣很多,这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这是我等臣子应尽之则,皇后娘娘谬赞了。”先前还为自己的奏折被念出来而心有忐忑,一听这话顿觉得无比高兴的人中立即有人站出来拍马屁了。
西门涟循声望去,喲嗬,是提议加赋税的那个呢!
此人身高八尺,脸大耳肥,一脸的憨相,可能做到京官,脑瓜子可不像表面上这般无害——沉洪,北越二十七年秋试的魁首,精粮道,最先任职于岭南县为一县之县令,后因做出功绩而被擢升至县城,尔后娶得恩师之女为妻,从此青云直上一直做到了现在这个三品大员的位置。这人官做到一定程度,多心宽体胖,此人就是典型的例子。若不是带回此人情报的人是金龙卫的人,从不以貌取人的西门涟也无法把昔日那个翩翩少年郎同现在肥头大耳的猥琐官儿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