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扬淡道一声,“平身。”
守卫行过谢礼后,毕青在一边说道,“领路去那三个刺客那里。”
“卑职遵令。”守卫上前引路了。
四人一行,往目的地行去。
那三个刺客,分三个牢笼而关,彼此距离甚远,防的就是他们有预谋越狱。
只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没那个必要了,他们这模样一看就是被折腾得太狠了,单薄的衣裳紧贴在身上不说,还都是被血给浸透的。这才到秋天,蚊子尚未灭绝,光是叮咬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不过守卫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到得铁笼前时也不急着开锁,而是恭敬地等君少扬先吩咐了再办事。
君少扬看向西门涟,后者勾唇一笑,“先带两个到密室。”
守卫闻言疑惑地一皱眉,这里哪里来的密室?
但他没听到君少扬的反对,脑子一转他就想通了,这太子妃是要单独处理这些人啊!
于是也不迟疑,蹬蹬蹬蹬跑开唤人来。
不一会儿他便带了几个守卫,将命令重复一遍后才让他们办事。
往上面走离开牢狱时,西门涟拉着君少扬落后几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君少扬闻言眼睛一亮,旋即越发温柔地拥着她,往外边走去。
出这里后,君少扬按照西门涟说的唤毕青去做准备,当毕青听到要唤苗聪来的时候忍不住就挑起了眉头,不解其意。
“将人先带到我们这边。”君少扬也不解释,只如此道。
毕青只得退下,快速去做安排了。
等君少扬和西门涟到地方的时候,苗聪已经在那里等着,虽然他也疑惑太子妃找他来是为什么事儿?不过能在二位主子面前常露脸儿那也是好事儿,便也没多问什么就跟了来,见到他们先行礼了。
西门涟坐在一边儿不说话,君少扬则是把先前她说的话跟苗聪学了一遍儿。
苗聪听完顿时眼睛就亮了,拍胸脯保证绝对完成任务。
西门涟饶是心情再不好,看他这活宝样儿也忍不住轻笑一声,脸上的冷色也少了许多。
君少扬看她心情好,也便随了他,“你这事可得办仔细了。”
“太子殿下,卑职可不是第一天办这样的事了。”苗聪本就是生得一张笑脸,又一笑,就跟弥勒佛似的,“您就瞧好,卑职一定将您交待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其实他心里门儿清,这定是太子妃的主意。心里也因而更多了几分感激,想他苗聪以前在金龙卫里撑死了也就是个能学各种人的口气传话的可有可无的一人,别人都不怎么把他当回事。唯有太子妃,抓住了他这长处屡屡对他委以重任,这才让他有了出头的机会。她可是他的大恩人,她交待的事他拼了命都得给她办成了。
西门涟最看重苗聪的就是他一点就透,点了点头,示意君少扬打发他出去。
君少扬顺水推舟,让他离开了。苗聪是活宝没错却也是个男人,他可不可以旁人多分了她的注意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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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刻钟后,毕青喜洋洋的来报信儿了,“太子殿下、太子妃,他们都招了!”
西门涟垂眸不语,早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了。
君少扬多问了一句,毕青便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一般说道,“苗聪按照您吩咐的缩在另一边故意说着背叛的话,而被强制绑着人看不到自己被划开的伤口,真以为自己会流尽鲜血而亡,便是把什么都招了。卑职又按照您说的拿了这证词分别去审问剩下的两个人,他们见同伴招了,也便不再死守秘密,一五一十全都给招了。”
他眸中充满狂热,语声激昂,就差没在那里喊‘太子妃英明’,简直是料事如神哪!
“他们都招了些什么?”君少扬问。
毕青敛了敛神色,道,“他们招供是侯府的死士,奉小侯爷的命令而来刺杀您和太子妃。”
西门涟面色骤冷,“是司马瑜!”
那一夜她跳下鳄鱼池的时候,清楚的听到了别人唤他为‘小侯爷’。
“这样啊!”君少扬危险地眯起眸子,一摆手,“把他们分成两半儿,八百里加急,头用箱子装了给司马瑜的府上,身体就给大乾的皇帝送去。我北越是礼仪之邦,怎能学那些蛮夷之地不通礼尚往来呢?”
“卑职遵令!”毕青乐颠颠的去办事了。
西门涟望着毕青离开的背影,面色冷沉如水,“我们没动,他倒是先动了。”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司马瑜。
“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三日便可上路了。”君少扬握住她冰凉的手,承诺道。
“此行路途遥远,且十分危险。”西门涟并不赞同他随行去。
君少扬眉眼里真挚之色浓厚,“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是有危险,他就更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了。
西门涟眸色暗了暗,终不再辩驳,“那你好生准备吧!”
“一切交给我,你放心。”君少扬将她拉到怀里,手指拂过她精致的眉眼,“此行之后便是要兴兵了,你得答应我,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而不能跑到我难以找到的远方。”
她训练虎军的方式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而那一夜丛林她几近身亡的事则成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记忆,所以他不能由着她离开他太远。只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哪怕是不为自己想想,也会念着他而顾惜生命。
西门涟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一直紧拧的眉头